眼眶微微泛红，毕夏直接蹲在地上，也不出声，她知道自己现在一出声就会被秦湛听出自己的不对。对于毕夏来说，她的眼泪好像从上辈子之后就流光了，流眼泪，对她来说，是极其懦弱，没有用的表现。

但是毕夏发现，她在秦湛面前，好像越来越脆弱，变得越来越喜欢依赖着秦湛，这样毕夏自己很不喜欢，但是却控制不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在秦湛的身边，她可以抛去一切，将自己全部都交给秦湛，也不用担心秦湛有一天会丢下她。

听到手机那边传来的不对劲的呼吸声，时重时浅，原本还带着促狭的凤眸瞬间沉了下来，波澜四起，他张了张口，“阿九……”

“……秦湛，”那声音带着干涩，但是带着秦湛最不喜欢听的倔强，“你是想要和我吵架吗……”

话音落下，秦湛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都软了，原本打算好的想法一下子全都化作了云烟飘到了空中，一点点的化成空气，半点不剩。

“……秦湛，我不喜欢吵架。”

女孩的声音软糯，带着沙哑，带着不愿弯腰的骄傲，但是秦湛却听出了那声音中的另一层情绪，他想要狠一狠心，但最后全都化作一声无奈和认输的叹息，“毕小九，你生来就是克我的。”

毕夏沉默的低着头，星眸看着那浴室的瓷砖，里面遍布的星空也渐渐变得散落，她听到那边秦湛柔声道，“我也不喜欢吵架，最不喜欢和毕小九吵架，所以……我们不会吵架的。”

“那么你刚刚为什么生气？”毕夏咬牙，“你刚刚就是生气了，原因！”

“你不该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秦湛的话让毕夏一愣，“毕小九……我们说好的，我不在的时候，不要生病，不要受伤，不要哭泣，更不要喜欢别人……”

毕夏觉得自己更委屈了，“你丫的我没有……”

“你有，”秦湛打断，凤眸温柔细腻，却又带着认真，“就算是玩笑也不可以，我会当真的，真的！”

“毕小九，”低沉的声音缓缓流淌，进入毕夏的心底，“别让我担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