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姜婴宁,一脸慈爱的劝道:“婴宁,母亲跟燕王妃说你要给皇后娘娘绣佛经,一是表明咱们跟皇后娘娘的关系,让她忌惮,二也是为了让她不要找你麻烦,万一耽误了佛经的绣制,她也担不起这罪责。”
她擦了擦眼角,还一脸委屈的模样,好像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姜婴宁心里冷笑,但面上恍然大悟:“原来,母亲跟人说我要给皇后姑母绣佛经?”
她很懵懂的想了想:“梁宝贤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原来竟是真的吗?”
老夫人又心疼的揽着她,不满地对大儿媳说:“那燕王府便是能耐再高,也不敢把我们定安候府如何,再说了,你找由头便找由头,随便说个什么不好,怎么非要说绣佛经的事?你明知道婴宁不喜这些。”
气愤的说完,她忍不住又咳嗽了两下,便是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姜婴宁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让她不要太生气。
柳如烟又低声道:“儿媳愚钝,当时太过着急了,不过,儿媳想了又想,觉得绣佛经也是最有心意的寿辰礼物,到时候婴宁把佛经拿出来,娘娘必然会欢喜,婴宁在定京城的名声也会更好,以后还有哪个敢说婴宁半个不字?”
“呵,便是现在,也没人敢说婴宁半个不字。”老夫人还是觉得气不顺。
绣花可不是个好活计,多少绣娘年纪轻轻就累的瞎了眼?
她让宝贝孙女学绣花,其实不过是玩一玩,自己做些小玩意就好,本就没指望她学的多精。
可现在绣一副佛经得用多少工夫,这哪儿是一个孩子能承担的?
柳如烟没再说什么,低眉顺眼的一副怕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