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柳如烟心情不好，性情阴晴不定，下众人都不敢靠太近，就怕被抓了错处。

她这边打听着，姜婴宁那边已经开始跟着老夫人学着掌家之术。

老夫人之前就教过她一些，只是那时候不能让她亲身体验，所以很多方面讲的也不甚明了。

这一次，老夫人是带着她从见管事们开始，一点点的理清楚了家里的人事跟账目。

“先把人跟账目看清楚，再去管外面的人情往来，这些门道可多着呢，非得学个一两年才行。”

老夫人看她年龄小，所以讲的也很详细。

姜婴宁都认真记下，跟在她身边见管事们，听他们汇报下面的账目，再自己对比看哪些账目有问题。

这么一对比，发现柳如烟这些年的确在府里留下了不少亏空，因为她做事不光明磊落，下面的人有样学样一样跟着中饱私囊。

偌大的定安候府倒成了那些管事婆子们挖钱的好地方。

姜婴宁看着账目上的亏空，只觉得心都在疼。

整个侯府的荣耀都是爹爹和祖父用命换来的，他们在战场上拼杀早早的去了，根本没享受到多少，倒让这些老奴占了便宜。

老夫人一样痛心疾首，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也难免心酸。

这起子小人，看着他们孤儿寡母的就欺到头上来。

现在瑞卿长大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娶亲，府里不能再这样乱下去，免得被人耻笑。

“婴宁啊，你要记得，人要怀着仁慈之心，但手里的刀也不能放下，仁慈只有在握着刀的时候才有用，一旦你没了刀只有仁慈，你就只能任人宰割。”

老夫人摸着孙女的头，语重心长的叮嘱着肺腑之言。

姜婴宁凝重的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