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光知道姜婴宁是司马坤的女儿，还知道姬钟离并不是真的皇子。

“我们这些妇人在京中待的时间久，见过前朝太子的机会自然也多，自他长大，我便看出，他跟前朝太子十分相像，当年，他爹娘被抓回来之前，还曾来找过我，那时候，他母亲刚刚有孕，还未告知任何人。”

老夫人猜到过姬钟离的身份，但也不敢肯定。

等他长大后，又见到荣王对他那般照顾，才猜测出几分。

“先皇在外打仗，把荣王放在京城做质子，从不管荣王死活，或许，还曾想过让荣王就此死在京城，他好以此为契机挥师北上，想来，荣王便是在那时候恨上了他，先皇之后再想补偿，但都晚了，错过的，再想补偿，就没机会了。”

姜婴宁听她分析的如此直白，很是惊奇。

“祖母，你不怕他抢了四皇子的皇位吗？”

老夫人笑着摇头。

“怕什么？这皇位他原本已经唾手可得，又拱手让人，说明他对此无意，又怎么会再来抢？这小子是个任性的人，幸好心怀家国天下还有你，不然不知会做出何等疯魔的事。”

姜婴宁心想，倒是让祖母说对了。

前世的姬钟离无人管束又性情乖戾，确实做出很多事让人难以理解，有人在背后叫他煞神，更多的人说他是疯子。

“祖母，你同意我们的事了？”

老夫人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你这孩子啊，别着急，祖母再试试他，你身上还有孝，还要等两年，也不着急。”

姜婴宁抱着她的胳膊笑道：“反正婴宁也不想嫁人，不想离开祖母身边，婴宁想一辈子跟祖母在一起。”

老夫人嗔怪道：“姑娘家总要嫁人，哪有整日里待在祖母身边的？”

“我不管，肯定有办法，让他去把咱们家隔壁的宅子买下来，到时候把两边打通，抬抬腿，我就来了。”

“哈哈，咱们家旁边没有宅子卖，你这主意不行啊。”

“不管，让他去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