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办法，时光不能倒流还能让我怎么样，要不就将我送进派出所关我一年要不然我就自杀谢罪。”

乔青玉都被气笑了，“你也不是小孩了，你说这话给谁听呢？”

贺娟娟也觉得很难看，她咬着牙说道，“所有这些全都怪柳歌。”

“就算怪柳歌，你的人品也有问题。”

贺娟娟抬起头瞪着乔青玉。

乔青玉慢条斯理的说道，“不要这样看我，我就事论事，其实咱俩不熟，按照我的想法，你今天没有开口喊我，咱们就这么相安无事，做一个仅仅是熟悉一点的陌生人也挺好的，因为我真的不喜欢你。”

贺娟娟，“……”

但她没反驳，而是默认了。

于是乔青玉又多嘴的问了一句，“到底柳歌做了什么，让你恨成这样，不惜迁怒于贺雪蓉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乔青玉本不想问的，可是也许这是事情的症结所在。

虽然她根本不想知道柳歌和贺娟娟的破烂事，但这里面毕竟还是涉及了贺雪蓉，蓉蓉一天天的在长大，母女天性在这一点上谁都割舍不下，要不然蓉蓉看到柳歌的时候也不能哭。

贺娟娟看着乔青玉。

说她势利也好，说她妥协也好，说她没出息也好，现在的她在乔青玉面前根本就没有一点优越的感觉。

就像自己妈妈说的，她在学习上不如乔青玉，她在做生意上依然不如乔青玉。

更别说现在的乔青玉身后还站着武老先生。

她自欺欺人的想，乔青玉打她的几巴掌，就当是替贺雪蓉打得好了。

而且鬼使神差的在面对乔青玉那双清凌凌的眼眸的时候，压抑了多年的往事，说出去之后谁都不相信的往事，贺娟娟就一股脑的对乔青玉说了出来。

她们的房间门是关着的，窗帘是拉开的，有阳光透射进来，屋子里温暖又明媚，可即便如此，乔青玉也被贺娟娟说的后背冒了一层白毛汗。

贺娟娟也没有想到，乔青玉竟然是这个反应，她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什么都顾不得了，一把就拉住乔青玉的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乔……乔青玉，你是不是相信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说的是真的，柳歌就是个坏女人，如果不是那串鞭炮，我可能早就没了，她肯定是和那个那个那个一起联合害我的，柳歌她就是个就是个那个那个……”

一时之间贺娟娟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个那个说了半天也最终没有说出来，柳歌是妖魔鬼怪这四个字。

哪怕只是在自己家里，可在这八十年代初期，在这方面管的还是很严的，祸从口出的道理，十年前每个人都曾经深切的体会过。

乔青玉连忙将手挣脱开，看了眼门口，却还是皱着眉头说道，“贺娟娟，这事你还和别人说过吗？”

“我就和我妈说过，我爸我没敢跟他讲，当时大哥出去办事了，我二哥都不在家，后来我也不敢再讲了。”可是说到这里贺娟娟忽然之间站直了身子，虽然她的手还有些颤抖，但是她却举起手来，“我发誓，我对天发誓，我说的就是真的，绝对不是做梦！”

随后她喃喃道，“大晚上的我又没在家里，我们是在副食商店门口，无缘无故的我站在寒风中做什么梦呢？”

乔青玉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贺娟娟的神色，心底里暗暗点头，她倒是觉得贺娟娟没有撒谎，当时肯定就是这么个情况。

如果是以前，乔青玉其实也是不相信的。

毕竟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是人们嘴头里说的小说里写的电视上演的，谁看到过呢？

好像身边没有亲眼目睹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