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倒是现在我们处境很不妙,赶紧脱身要紧!”那巴尔不断提醒着,一拳击倒冲向自己的海盗,抓起另一个甩向挡在门前还未彻底清醒的几个喽啰,将他们全数撞翻在地。
肃清出路后,两人解决了身旁的几个敌人冲出了船长室,但下层甲板的海盗杂兵闻声而来,手持武器封锁了通往下层的楼梯,又有另一支十几人的小队从船头赶了过来,将他俩团团围住。
“弟兄们!看看这是谁呀?不是战斧团的那巴尔头领吗?还不赶紧抓起来!”
哨兵队长刚一下完命令,就被那巴尔掷出的佩刀割开了喉咙,罗格趁着这时杀出重围,运足内劲将剑刺向脚下的甲板,引起了一小块塌陷使他整个人坠落下去,逃离了包围,原本阻挡楼梯口的喽啰也赶紧追了上去。
“真是好兄弟,你该多拉点仇恨!”他不禁对罗格的举动大加称赞,一拳打晕了冲向自己的喽啰,抢过其手中的长斧剁在另一个海盗的肩头,一使劲就将整个人劈成了两半。
这一下可吓坏了众喽罗,那巴尔手中的长斧使他们望而却步,可惜他还没用这柄斧子砍死几人,就被另一个大块头海盗用锤子砸断了长柄,不得已之下在甲板上翻滚着回避起来,拉起缆绳绊倒了几个海盗后利用转帆索登上了船帆。
“傻子们!来啊!有能耐就上来单干!!”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脱身之计,只得先挑衅甲板上的海盗,这些喽啰并不是什么大才,却也懂得发泄怒气,纷纷举起短斧就向那巴尔掷去,几把斧子剁在了那巴尔脚边,险些就将他从桅杆上砸了下来,他赶紧循着桅杆向上爬,以求躲开更多飞斧攻击并拖延时间。
“拿着你的战斧!!”
终于,下层甲板传来了罗格的喊声,金色斧刃的步兵长斧从刚才的缺口处飞了上来,重重的摔在甲板之上。见状,那巴尔立即解开了帆绳,使最下方的船帆失去支点落下,并紧随船帆跳了下来,趁着敌人被船帆盖住无法挣脱之际,他钻进帆底下捡回了自己的步斧,如同宰杀囚犯一般将这些喽啰全部砍翻在地。
楼梯口的战况也十分激烈,罗格挥起斩剑向甲板上一刺,使出午夜斩使剑招中的巨剑突升,三把气击剑轻松挑飞了拦路的敌人,其他喽啰哪里挡得住他的剑,全数倒在了下一招血红十字之下,罗格成功开辟了逃生之路,并返回主甲板接应那巴尔撤离。
“呦!干得不赖啊!”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瑟沃勒已经是待宰羔羊了。”
两人讨论着如何处置瑟沃勒,那巴尔并不打算让自己的手沾上死对头的血,毅然挥起斧头砍断了桅杆,使沉重的主桅倒了下来,压垮了船长室,又放火点燃了废墟之上的船帆,火焰烧尽了一切,火苗也窜到了十数米高的位置,战斧号也在这时候出现在二人的视野之中……
“我就说过会有方法发信号的,是时候履行海盗最光荣的传统了!”望着身后的火海,距离火焰延烧到下层他们还有不少时间,那巴尔便喊上罗格跟随自己,一并向下层走去。
沿途,罗格有些难以理解,便问:“最光荣的传统?是什么?”
“废话!烧杀抢掠啊!战斧号上的补给也差不多没了,而这里是飞鱼党的据点之一,有充足的粮食和淡水,我的船也需要肉食和酒,顺便带走他们的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他洋洋得意的解释着,又和罗格一同将仓库中的好东西挑选出来,等待船只到来。
几分钟后,战斧号在浅滩附近下了锚,大副雷米尔命船员降下三条救生艇,一条前来接应他们的头领,剩下的就用来装夺来的货物,成功会面后,那巴尔指示船员们井然有序的进入弃船的底层仓库中搬运货物,装满了足足两小艇运回了苍鹰号,在依然有半船舱战利品的情况下,船上的火势已经蔓延下来了,附近的海面上也出现了另一只海盗船,随风飘扬的黑色旗帜上纹着一直带翅膀的金枪鱼图案,正全速朝他们所在的位置驶来。
“飞鱼号!瑟沃勒的手下已经回来了,我们得赶快离开!!”那巴尔下令众人立刻返回苍鹰号,一行人快速回到小艇向大船划去,船上的水手长熟练的吩咐手下将小艇吊上甲板,一行人得以安全回到了战斧号甲板之上,许多人都因为疲惫而躺倒在战斧号宽敞的甲板上休息。
雷米尔立即下令起锚升帆,由于地处外海,东南风十分强烈,在船员们的努力下,大铁锚被合力拉了上来,三根桅杆的十张船帆也都被升了起来,苍鹰号正式起航了。眼看着瑟沃勒的老巢被火焰吞噬,最后就连火光也越来越远,船员们这才稍稍放宽了心,聚在一起聊些轻松话题。
除去大部分船员,还有三个资深的水手与那巴尔在船舵旁商议着什么,罗格自然不会错过结交朋友的机会,也加入了他们。
“战斧号的速度绝对没问题,但不排除一些特殊状况,如果我们这十几号人和飞鱼号正面冲突,有胜算吗?”一个身材高大,有着古铜色皮肤的瞭望员正询问那巴尔的看法,不时挠着早已扎成马尾的乌黑头发。
“这不可能,用不着那巴尔来分析,就我这个大副的看法,我们也毫无胜算,只有十几人的战斧号只能发挥一成左右的战斗力,这还不包括接舷战,一旦演变成近身肉搏,我们的人手实在太少了。”面对这名船员的提问,雷米尔抢在那巴尔之前给出了答案,这可让身为船长的那巴尔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