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出乎我意料,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我睁开眼睛,才发现那个矮个响马一声未哼便已经被赫伯的箭刺穿了喉咙。由于箭矢速度过快直接连人一起钉在了地上,惨不忍睹。
“好箭法!”
刚刚死里逃生的我迅速转过头去。看见说话的竟然是响马的头领,不禁心下愕然。
“有什么问题吗?”赫伯冷冷地回答了他。
“哈哈,好小子,你有兴趣加入我们吗?”那个响马头领说着顺手一箭击穿了赫伯藏身的树干,真是个恐怖的家伙。
赫伯微微一惊,可随即又恢复平日的冷淡表情:“没有兴趣。”
“哦?是吗?好,那我们比试比试,输了,你做我的手下。赢了,你们两个就可以走。”说着响马头领对着一个高个手下耳语几句,那个手下点了点头,一挥手,剩下的10个人都拉开了弓对准了我们。
“看来非比不可了。”赫伯说完便闪身爬下了山坳,没有丝毫犹豫。
“哈哈,爽快,我喜欢。把弓放下!”那个头领笑道。这?”赫伯挥手打断了我,说:“怎么比?”
“很简单,只要站在这里,射那棵树。”头领指着远处那棵我用来藏身的树,“只有五支箭,命中数多的获胜!”
“小菜一碟。”头领刚一说完,赫伯就射出一箭。正中树干!
“哟!到我了。”头领并没有下马,熟练的控制着胯下躁动不安的马匹,放出一箭,钉在了比赫伯的箭略高的地方。
“好家伙…”赫伯赞道,再次拉开长弓,深吸一口气,瞄准了树干,不多时便松开了弓弦,“嗖”的一声,直接穿透了树干,我和响马们都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
头领也不示弱,一箭穿透了树干,微笑着看着赫伯。
这两人来来往往各射五箭,不分胜负。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巴克他们赶来了。
是你?”头领和巴克在短暂的惊愕后,异口同声道。
“怎么?你们认识?”我问道。
“呵呵,当然,他就是我说的和我合作的响马。认识一下吧,伊稚邪。”巴克笑道。
“哦?你就是巴克说的皇族卡拉德的后人吗?你好啊!欢迎来到库吉特。”伊稚邪将弓挂在了背上,笑道。
哦?你就是巴克说的皇族卡拉德的后人吗?你好啊!欢迎来到库吉特。”伊稚邪将弓挂在了背上,对我伸出了手,笑道。我把我的手放到他那只同样粗糙的大手里使劲握了握,真没想到,居然是朋友。
“诶?”站在我身后的艾琳惊叫道。
“怎么?”我问艾琳。
“他就是救我出来的库吉特小伙啊!”艾琳说道。
“哈哈,巧了。”伊稚邪也认出了艾琳,笑道。
“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估计就会葬身野外。”艾琳激动地说道。
“不用谢,每个库吉特人都会这样做的。”伊稚邪说道。
“哈哈,但是你可杀了我们不少人呢。还把铁给抢走了,你不是说不杀无辜的人吗?”巴克取笑道。
“那是我的人自作主张的,我并没有打算抢你们,而且你的两个兄弟也不赖啊,我也死了不少人。”伊稚邪指着我和赫伯笑着,“对了,我把铁还给你们吧。快去!”
“好兄弟。”巴克也笑着拍拍伊稚邪的肩膀,和鲍勃搬铁去了。
这时伊稚邪转过头来,突然一脸严肃对着赫伯说道:“比试还没完呢!”
“乐意奉陪。”赫伯摘下了长弓,依然是冷冰冰的,如同维基亚雪原的寒风。
打住打住。”我看他们俩又要比赛,急忙阻止,可伊稚邪执意要一较高下,令我无可奈何。
“要不这样,你们如果要比的话,就在劫商队的时候比吧。”巴克装完了货物,拍了拍手上的土,说道。
“你在开玩笑吧?我是商队,怎么可以打劫商队呢?”米歇尔急忙说道。
“怎么不可以?难道你想让那些本属于你的利润流到别人的口袋里去吗?真正的商人,要不择手段。”巴克一脸坏笑地说教,米歇尔听了巴克奇葩的言论,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这…”
回到伊稚邪的帐篷里,我观赏着他收藏的武器:有他使用的库吉特的牛筋硬弓、一壶库吉特黑羽箭;有斯瓦迪亚的长杆骑枪和印着红底、上面画着黑色雄狮的骑兵盾牌;有维基亚人充满威慑力的长弓;也有罗多克人的攻城弩,巨大而又沉重的特性赋予了这把弩巨大的威力,配上一小袋钢弩矢就可以横扫战场;还有两袋令我胆寒的钢制飞斧和短标枪,就是这玩意儿摧毁了我的军队。
“怎么样。”我看得入了迷,伊稚邪却已不知不觉站在了我的身后。
“各国最强大的武器都在这里了,看来你曾经行遍四方啊。”我依然眼花缭乱地浏览着墙壁上五花八门的兵器,在看完萨兰德人使用的无坚不摧的铁锤,我注意到了一把库吉特弯刀。流光溢彩的黄金刀鞘上缀满了耀眼的宝石,但又不是那种专供观赏的工艺品,夺目的装饰下蕴藏着无穷的杀气,“这是什么?”
这个?这是我祖父一个库吉特将军的弯刀,他曾经用它横扫千军,威震斯瓦迪亚。”伊稚邪一脸兴奋,可只是过了不久,一阵阴云迅速爬上了他黝黑的脸庞。
“后来呢?”
“后来?我的祖父…被杰拉克杀死了!”伊稚邪心中的怒火燃烧了起来。
“杰拉克?统一库吉特草原的那位可汗吗?”我惊奇道。
“没错,可是他的统一,是以杀掉所以黑旗库吉特人为代价的,包括我的祖父和家人。”伊稚邪狠狠地说道。
“你是黑旗人?”小时候我就听我爸说库吉特人都是红旗、黄旗和蓝旗人,很少有黑旗人,他们都在统一的时候被杀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极少数的黑旗人逃到了大陆的最东端,库吉特草原最荒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