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却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当然听爸的话。爸爸说过,家里的任何事,都没有工作和事业重要。”
这的确是林建山的原话,但林建山的意思是指,林家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他自己的事业重要,为了他能向上爬,林家的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
陆雨桐没想到林亦可会曲解了父亲的意思后,用来回绝她。
当真是聪明,果然是和从前不一样了。
“路瑶姐,我们走吧。”林亦可越过陆雨桐,趾高气昂的离开。
……
陆雨桐回到林家,把林亦可的话添油加醋的和林建山说了一遍。
林建山气的砸碎了两只茶盏。
陆慧心跟在一旁劝道,“建山,你和孩子置什么气。她今天的行为虽然大胆了一些,但老话说,富贵险中求,说不定她真的有福气能嫁给顾四少。”
“无知蠢妇,你以为顾四少是谁想嫁就能嫁的!”林建山没压住火气,破口大骂。“顾家长孙没有继承权,林家勉强高攀的上。顾四少执掌着顾氏财团,身上还有军衔,那是金龟婿中的金龟婿,林亦可想嫁给他,除非我林家的祖坟冒青烟!”
“林家地位不高,但小可是秦菲的女儿,秦家当初可是望族,说不定顾四少就看上了呢……”陆慧心小声的嘀咕道。
她这话明着捧林亦可,实际上却是在贬低林家。林建山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当年高攀秦菲。
“秦家早已经消声灭迹了,秦菲妄称名门贵媛,竟然教养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大庭广众勾引男人,把我的脸都丢尽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放她进门!”
林建山说完,又气的摔了只瓷瓶,气冲冲的回房了。
客厅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陆慧心带着几分担忧的看向陆雨桐,“雨桐,今天的事儿你怎么看?”
林亦可和顾景霆的关系,对她们母女来说是把双刃剑,虽然能捞到好处,但也可能被林亦可反咬一口。
“林亦可如果真攀上顾四少,早把我们往死里踩了,何必等到现在。你少担心这个,最要紧的是把她生的那个野种找出来,只要抓住这个把柄,她就算嫁给皇帝当皇后,也只能任由我们搓圆捏扁。”
陆雨桐说完,拎着包站起身。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陆慧心关切的问。
“纳兰还等着我呢。”陆雨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开车回到与纳兰祁同居的公寓。
纳兰祁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见她进门,迫不及待的追问,“搞清楚了吗?林亦可和顾景霆到底什么关系?”
陆雨桐脱掉脚上的鞋子,赤着脚进屋,脸上带着明显的疲惫,仍温柔的笑道,“他们能有什么关系,林亦可还不是想临时抱佛脚,顾四少要真对她有意,两个人现在应该出去开房了。”
纳兰祁听完,却摇了摇头,“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