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江太太叮嘱佣人把江甜伊的房间收拾一下,并多添了一床被子。这是明显让傅辰东留宿的意思。
两个人已经订婚,也定了婚期,可以名正言顺的住在一起了。
对此,江父却明显不太高兴,夫妻两人回房后,江父还抱怨了句,“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还让他住到甜甜房间,难道家里没有客房?”
江太太正坐在化妆台前擦护肤品,闻言回头,无奈失笑:“你以为他们不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不住在一个屋子里,不睡一张床上了?何况,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睡在一起很正常。我看你啊,是典型的嫁女综合症。”
江父沉默片刻,感慨了一声,“感觉她昨天还是一个和我们撒娇的小丫头呢,怎么突然就长大了,要嫁人了。我真是舍不得啊。”
“我爸当初把我嫁给你的时候,估计也是这么想的。”江太太擦完了护肤品,笑着回道。
隔壁的房间内。
江甜伊正带着傅辰东参观她的闺房。
江甜伊的闺房是典型的公主屋,慢慢的粉红少女梦,浪漫又温馨。
傅辰东站在梳妆台前,随手拿起摆在台上的相框,相片上是一家三口的照片,江甜伊穿着学士服,一只手挽着爸爸,另一只手搂着妈妈,笑靥如花。
江甜伊走到他身边,很自然的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笑着说道:“这张是我大学毕业的时候照的,还有很多小时候的照片,要看么?”
“好啊。”傅辰东点头。
江甜伊从柜子里翻出两本厚厚的相册,其中一本是全家的合照,另一本都是江甜伊的单人照。
从出生一百天开始,几乎每年都有生日照,从会爬,会走,一直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孩。
江甜伊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从小就是美人胚子,只是,再漂亮的美人也有那么一小段晦暗的过去。
江甜伊八岁的时候退牙,还咧着嘴笑的画面,实在是有点儿惨不忍睹。还有十五岁时因为内分泌失调,脸上长满了青春痘,也有些吓人。
傅辰东看完,忍着笑,打趣道:“还好,没长残了。”
“傅辰东,你看人只看脸的么!”江甜伊气的直跺脚。
傅辰东伸手揽住她的腰,顺势把她扯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搂着她说,“谁说我只看脸,也看身材的。”
“你……讨厌。”江甜伊红着脸,锤了一下他胸口。
傅辰东温笑,抱着她,一起翻看照片。一家三口的照片,每一张都显得那么温馨。
这种温馨,是傅辰东年幼时最向往的。
“傅辰东,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江甜伊突然问道。
“不记得了。”傅辰东随口回道,“我爸忙着工作,哪儿有时间给我照相。”
他说的随意,但紧蹙的眉宇间难掩忧色。没有母亲的童年,父亲的自私和冷漠,让他成年后被迫离家,一个人孤独漂泊的滋味,肯定不会好受。
江甜伊突然很心疼他,眼睛红红的,手臂紧搂住他的腰。“以后,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他那个不省心的后妈,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找他们的麻烦,拖他们的后退,但无论如何,江甜伊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傅辰东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放心,我不会让你搅进傅家的烂摊子。我和傅家,也许血缘上无法脱离,但经济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只要没有经济纠纷,她不会蠢到主动招惹我。”
江甜伊似懂非懂的看着他,对于傅家的事,她不甚了解。
傅辰东很耐心的给她解释,毕竟,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有权利知道他的一切。
“公司是爷爷和奶奶的产业,爷爷奶奶也不是只有我父亲一个儿子,傅家的公司,我父亲,叔叔和姑姑都有股份,因为我是长孙,奶奶过世之前,留了15%的股份给我。本来,我和我父亲的股份加在一起,就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奶奶应该也是这个意思,希望公司将来留给我和父亲经营。
对此,我叔叔和姑姑难免不服气,特别是我进公司实习,他们明里暗里没少给我下绊子。
后来,我父亲再婚,并且又生了一个儿子,难免有了其他的心思。那个女人就联合我叔叔和姑姑,一起把我赶出了公司。”
傅辰东说到此,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奶奶过世之后,他第一次认识到亲情的薄凉,那时候年轻,还真是被伤的不轻。
“傅辰东。”江甜伊软软的声音,唤了他一声。她知道,被赶出公司,赶出家门,他当时一定非常非常难过。
傅辰东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眼眸中再次浮起一片温润。还好,那些都过去了。
“我离开公司后,把奶奶留给我的股份全部变现,后来,我把那些钱陆续投进了顾家的公司里,所以,我替老大管理的那些产业,我也算是持股者。”
傅辰东之所以那么卖力的替顾景霆管理公司,而顾景霆又如此放心的把大批产业交到他手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不仅仅是雇佣关系,还是合作伙伴,真正意义上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改天,我让会计师把我的资产清单整理出来,交给你一份。傅太太,对于你老公的身家,你总要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