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君卓虽然单纯，性格温婉，但也不至于那么好骗，似笑非笑道：“怎么一股酸味？”

苏韬指着桌上的醋碟，道：“吃饺子，哪有不蘸醋的？”

水君卓噗嗤笑出声，指着苏韬的嘴唇，柔声道：“原来是这里散发出来的醋味。”

苏韬一直看着水君卓，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水君卓无奈苦笑，“好吧，那个维克多一直在追求我，每天会给我订一束花，我多次拒绝过他，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她脸皮这么厚，想必很有背景吧？”苏韬不悦道。

水君卓点头道：“他的父亲是俄罗斯首富伊利亚，即使是总统和总理见到他，也得给几分面子。”

苏韬有点意外道：“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不缺少女人，为何对你这么格外关注呢？”

水君卓被苏韬的话噎得直翻白眼，没好气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魅力不足以吸引他？”

苏韬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点问题，努力解释道：“你的魅力，不仅在于外表和性格，还有你的身份和背景。我的意思是，维克多可能是因为后者选择你。”

“那你呢？”水君卓眨着美眸，追问道，“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不会喜欢我？”

“当然。”苏韬认真严肃地说道，“如果你不是水家的小公主，我也会喜欢你。我这个人，从来视金钱如粪土，视权势如尘埃，只追求真善美。嗯，你就是我心中最真最善最美的那个人。”

“还能不能再假一点。”水君卓当然知道苏韬是胡扯，但心情还是很甜蜜，她知道苏韬追求自己，自己的家庭占据很大的因素，但与苏韬相处的过程中，苏韬从来没有表现得很主动，反而是自己努力在接近他。

如果水君卓不表现得主动一点，苏韬与水君卓的关系，或许就会和叶家的叶灵那样，中间始终隔着一层膜，苏韬绝对不会主动捅破。

苏韬厚着脸皮笑道：“我的话，如假包换，童叟无欺。一千年一万年不会变。”

屏幕上的春节晚会已经进入尾声，几个主持人站在舞台中间开始说喜庆话，这段主持稿都是主持人自由发挥，因为要把握时间，恰好等到新年倒计时读秒，然后带领全国人民共同跨年。女主持人是今年刚参加春晚的新面孔，经验不足，在讲对联的时候，表情很紧张，对仗不工整，幸好老主持人在这个时候及时救场，以至于场面没那么难看。

当然，并非所有人那么专业，能看出这些破绽。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duang，duang，duang！”

“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夜空焰火划过，七彩缤纷。沸腾喧天的人们同声庆贺，快乐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宴会厅里光线突然暗淡下来，大家纷纷相拥在一起，苏韬与水君卓对视一眼，随后将她搂到怀中，水君卓将脸贴在苏韬的胸膛上，“谢谢你！这将是我一生难忘的夜晚。”

苏韬微笑道：“不要着急，以后我们会永远幸福下去。”

苏韬此刻早已将维克多抛到一边，或许世界上的确有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子，但水君卓绝不在其中之列。

……

苏韬在莫斯科停留十天左右的时间，虽然国内是春节长期，但大使馆还是按照国外的时间正常工作，因此水君卓和苏韬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苏韬住的地方距离大使馆有点距离，是水家当年趁着前苏联解体，抄底购买的城堡式别墅，水君卓也很少住在这儿，但平时城堡内有专人打扫。水君卓是一个比较理性的女人，虽说和苏韬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但她始终没让苏韬更进一步。

苏韬没有那么心急，他很享受和水君卓之间的精神相恋，若是盲目冲破那一层，反而会得不偿失。

城堡外部看上去很普通，但里面非常气派，楼梯宽阔旋转而上，大理石地砖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墙壁上挂着油画，吊灯璀璨而华丽，镶嵌着水晶，灯光折射后，营造出五彩绚丽的色调，装饰品多以中世纪为主，充满异域情调。

苏韬第二天清早醒来，水君卓已经提前离去，前往大使馆上班。他换上衣服，准备开始晨练，城堡内的佣人们见苏韬起来的这么早，感到非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