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肯跟我们好好谈谈了吗?”广寒烟跃下骨鸟,缓缓走至女子身边。
而蓝拓见状不对,急忙喊着“我什么也没看见”,匆匆躲进了一旁的料草房中。
顷刻间,偌大的独立鸟场中只剩三名人族灵修。
“我呸!谈什么谈?”
知晓自己已经逃脱不掉了,蓑衣女子怒骂道:
“你们师徒都只会用些阴损手段,实在是正道耻辱,不要脸面!”
“说来听听,我徒弟……对你用什么阴损手段了?”广寒烟微微挑眉。
一旁的徐庆脸色一黑。
他干啥了?
怎么就被骂阴损了?
而且广寒烟这问法,怎么这么像他用卑鄙手段占了人家便宜一样?
“我徐庆打架向来光明正大,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深深吸气,徐庆上前质问。
只听蓑衣女子冷冷一笑:
“呵……你嘴上说得道貌岸然,撒石灰的时候倒是利索!”
“什么石灰……”
徐庆下意识刚想反驳,随即一愣,整个人呆住。
撒石灰?
好像……是有那么一次?
好家伙,好家伙!
徐庆震惊地望向这个双眼用白纱覆上的蓑衣女子:
“你就是那天的人……”
眼睛蒙着纱,难道……她已经失明了?
想到此处,徐庆心中猛地一“咯噔”。
只听蓑衣女子怒声道:“你说呢?”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伤到眼睛,整整七日才治好?”
徐庆:“……”
眼睛治好了啊……
那没事了。
随即,他皱起眉头:“那你还戴着纱布干什么?”
“我每时每刻都用纱布护住双眼,便是为了提醒自己那日被暗算的屈辱!”
蓑衣女子挣扎着想起身,但缠身的绳索愈发紧绷,让她又摔回原地。
“噗通!”
徐庆:“……”
至于吗?
不过这下子,他要是想再扔石灰,估计是没用了……
随即,他反应过来:“你就是那天在八宝七耀楼里偷东西的?!”
“应该就是了。”在旁听了许久的广寒烟终于有所行动,蹲下身,开始解女子的衣服。
“你干什么?!”
即使广寒烟同样身为女子,但被她控制住后做出这样的举动,蓑衣女子还是不免惊叫出声。
“你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
广寒烟将手伸入蓑衣女子劲装中,摸出一个通体如竹的玉质吊坠。
“此物是凌霄宗弟子所有,没想到会在你的手中。”
说罢,她扯下女子面上纱巾,仔细端详了下面容:
“施麻衣?我在西漠的摘星会上见过你一次……没想到,施家灭门后还有你生还着。”
被认出身份,施麻衣并没有否认,将脸一扭:
“要杀要剐随你便是!从凌霄宗偷来的东西,我已经全数用来换取进入黑楼秘境的资格,你是要不回来了。”
“你父亲是灵洲中的英雄人物,没想到你如今却沦落至此……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便饶过你的性命。”广寒烟深深一叹,摇了摇头,站起了身。
“就这样把她放了?”徐庆有些诧异地望向广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