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睡了?”陆辞尧听到动静,看向姜浅。
姜浅点点头,疲惫写在脸上,又带着心痛和恼怒:“我怀疑嘟嘟不是受到了惊吓,而是……”
“而是什么?”
“他说他看到了一些很恶心的画面。”
“你是说,那群绑匪里有人对他做了那些事?”陆辞尧眼底瞬间掠过阴鸷的杀气。
“这都是我的猜测。”姜浅拉着陆辞尧的手,恼怒交加:“我检查过他的身体,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应该没有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但是心理上地就说不准了,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要去问那些绑匪!这些人真的太残忍了,嘟嘟才那么小,他们怎么能下得去手?!”
陆辞尧心念微动,一把将姜浅揽在怀中,他不由联想到当时姜浅在森林里狂奔时的无助,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是不是她也会遭遇和嘟嘟一样恐怖的事?
又或者,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姜浅的女人了。
“我会查清楚,这几天你多抽点时间陪陪他,给他做一下心理疏导,我不会让嘟嘟平白遭受这些罪恶!”
“我知道。”姜浅无力的闭上了眼,其实嘟嘟那一句“你怎么才来”,一直在她耳畔回荡。
懊悔、愧疚、心绪不安,等等情绪在胸腔蔓延。
她真的恨不得能代替嘟嘟承受这一切。
……
凌晨,陆辞尧吩咐司机低调备车,离开金鼎别墅后,直奔警局而去。
“陆先生,您怎么来了?”
值班的警员战战兢兢地弯下腰询问着,后背都是一层冷汗。
“昨天抓到那几个绑匪呢?”这一波绑匪是陆沉抓到的,他到绑票地点时,众人胡吃海喝,并未有什么异常,所以他直接将人送来了警局。
“在拘留室内。”见陆辞尧周身萦绕的低气压,警员心里暗道一句糟糕,陆辞尧的脸色很难看!
“把人带出来,我有事要问他们!”
警员没敢反驳,迅速将绑匪从拘留室内带了出来,丢到陆辞尧面前。
一双锃亮的皮鞋碾压在绑匪的胸口,陆辞尧微微俯身,幽冷的嗓音夹杂着寒冰,直击绑匪心脏:“说,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我们什么都没做啊……”老大抱着陆辞尧的裤腿,再也没了蛮横的底气,一个劲求饶:“陆先生,都是郑锐的错,他让我们兄弟来绑架的,我们后来得知小少爷是您的儿子,把他当做上宾还来不及,又怎么敢虐待他呢?我们知道错了,求您放了我们吧……”
陆辞尧脚下霎时用了暗劲,哽在男人喉间。
吼骨像被卡住。
那一瞬间,男人尝到了濒临死亡的滋味,他含糊着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陆辞尧直等他剩下最后一口气,才将他一脚踹开。
男人庞大的身形被狠狠踹飞,在地上滑行了将近一米,最终撞到办公桌角,狂吐出一大口鲜血,最终无力地昏死过去。
剩下的两个绑匪吓得浑身直哆嗦。
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绑匪突然指着另一个男人说:“是老三!老三恋童癖,他看到小少爷长得很精致,所以就起了歪念头,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腌臜事!”
“你胡说!”被称作老三的男子立刻炸毛反驳:“我什么都没做,没错,我是恋童癖,可老大下了命令不能伤害小少爷,我连他一根头发都没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