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酒厂工地的时候,雨已经停了,不过空气依然雾蒙蒙的,一切景物犹在画中的感觉。工厂门口的小路,依然没修,有些泥泞,不过离村中的水泥路不远,补上这一段路,也花不了几个钱。
三叔李承功在这里管事,见到李青云和杨玉奴过来,就丢下手中的事务,跑过来说话。李青云虽然是晚辈,但他是酒厂的大股东,最重要的客户也是他拉来的。
李承功可是听说了,这个侄子和李七寸合作了一个蛇药厂,已经建好,最近就准备生产了。蛇药厂也是李青云出钱投资的,也占了六成的股份,村里人都认为,这是李青云给他们送钱,因为总投资一千多万,分给他们四成,那就是四五百万,一下子就成了百分富翁了。
不说技术有多重要,但村里一听说有人将成为百万富翁,眼红的人太多了。会点手艺就能拉来投资,转眼就能成为百万富翁?一些人跃跃欲试,都掏心思整理祖传技艺,看看可能找有钱人合办一个厂子。
其实村里人都盼望着和李青云合作的,从村里人对李青云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以前要是打了李解放,他们那一门的人,指不定怎么闹呢。现在倒好,李解放上门闹事,被狗咬得浑身是血,现在都住院了,他们那门的人现在都没动静,见面都主动打招呼,说说笑笑,跟没事的人一样。
“三叔,你去忙吧,我就是带朋友来看看,顺便走动一下,陪玉奴散步。只要手续合法,得到村委会的支持,你们就放心干,出了事我会解决。”李青云宽慰三叔,让他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他投了钱,却是三叔一家子出力,等于白给他打工,必须给他们提供全方位的保护啊。
“哈哈,你们随便看。就是工地上乱了些,闹哄哄的不太安全。要是建好后,你们可以进去随便转悠,咱自家的酒厂,没啥好说的。”三叔笑着,听人在工地上喊他,应了一声,又跑回去忙活。
谷兆基和郑鑫炎则沿着带泥的小路,走到河边,看仙带河对岸的美景。河宽,水深,水面氤氲,神秘而幽静,时有大鱼的身影在水面浮现,带起一抹浪花,再迅速消失不见。
金币和铜币对工地很有兴趣,在这块石头后面撒泡尿,在那块木头上面嗅几下,玩得非常开心。突然,它们竖起耳朵,冲李青云和杨玉奴身后狂吠。
哗哗哗哗,马蹄声像找不到节奏的鼓点一样,散乱而急躁,一声野性的马嘶,似乎就在耳边,几百米的距离,转眼就到了。
李青云和杨玉奴蓦然回头,看到从村间小路上驰来一匹黑色的骏马,仔细一看,居然和自家的野马极像,只是脑袋上少了一抹雪白。马背上坐着一个男子,三十多岁,脸色不太好看,但也不太慌乱,只是额头上的汗水像豆子一样,不停的滚落。
马背上没有马鞍,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要么是正在驯服刚逮到的野马,只是从野马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失控了,四肢撒欢,前踢后踹,似乎想把背上的人类掀翻。
“吁!吁……你给我停下,停下!前面的人快让开,野马失控了!”那男子狠狠的训斥着,双手拉着缰绳,但野马不买账,挣扎得更狠,速度也更快,似乎撞进河里,或者工地的石头上。至于路上所有的人类,都被野马当成了障碍,撞飞没有商量。
谷兆基和郑鑫炎正聊得高兴,被马蹄声和叫嚷声惊扰,回头时,看到野马离李青云夫妇不过十多米,那野马像火车头一样,眼看就要把他们撞飞。
“李先生,快闪开呀!”
“那骑马的,你特么的眼瞎啊,要是撞到我弟妹,老子宰了你。”
谷兆基和郑鑫炎焦急的大喊,并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同时手上准备术法,准备不惜一切代价,阻止野马的冲撞。
可是,在他们听不到的地方,杨玉奴却眼睛放光,小声说道:“老公,这匹野马和咱们的白加黑好像呀,咱把它捉住,给白加黑做伴怎么样?”
“行,看我的,你先往一边站站,别伤到你。”李青云说着,已经瞬间站到老婆面前,双手极为少见的灌输内力,一双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眼涨粗,肌肉嶙峋,血管暴涨,朝撞来的野马抓去。
“我没事,来只老虎也伤不到我,你别伤到野马就行。”杨玉奴后退的时候,还不忘嘱咐老公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