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赞叹道:“站如松,挺拔不动,一看就是经历过严格训练的。”
柴进道:“林教头一路辛苦了,哥哥说了林教头乃是英雄,走到哪里都不能丢了份,因此给我给你准备了一些衣衫,你且随家人去旁边换了。”
林冲见自家这一身衣衫早已经破旧不堪了,过去跟着换了一身,虽然也是粗布的衣衫,但是整洁干净得体。回来的时候,就见有家人拿着一条蛇矛和一把腰刀,另外一人捧着一套铠甲,另外一人牵着一匹黑马。
柴进拿过这蛇矛,晃了两晃,蛇矛乱点头,但是用不好,递给林冲道:“试试这蛇矛如何?”
林冲本来就是用习惯了蛇矛枪的人,焉有不喜爱的道理,当即蛇矛在手,耍了几个动作。忍不住叹道:“这蛇矛居然是精钢打造,虽然是钢的,但是韧性又极强,用起来毫不有生涩感,实在是好枪啊。”
“你再看看这把刀如何?”柴进说着拿过短刀,这短刀也不过一尺多长,但是入手非常的有分量,刀锋寒光闪闪,柴进拿过一个铜钱放桌子上,短刀一挥,切为两半。
林冲道:“好刀,好刀。”
“的确是好刀,你仔细看看。”柴进把刀拿给林冲,林冲仔细一看,这刀和自己买来送给高爽的刀还有些像,根部那里还有一个印章,上面是一个豹子,看样子同为一个匠人打造的。
柴进说:“酒菜还需要时间,早听闻林教头乃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枪棒天下无双,可否演示一下。”
林冲道:“有何不可。”
当即柴进让林冲穿了铠甲,骑上马匹,拿着蛇矛枪上了战马,这战马竟然异常的神骏,一上去扬蹄子在那里嘶鸣。林冲双腿夹马腹,战马沿着练武场踏踏踏踏的跑了一圈。
柴进自从上次让晁盖射虎救了一名之后一改往日的浮华,在经商的同时也勤加练习武艺,钢刀快马的在沧州也是小有名气,看到林冲如此威武忍不住赞叹,怪不得晁盖在信中再三叮嘱。
林家枪法自成一派,又是军中常年累月打磨出来的,蛇矛枪在他手中彷佛如同活了一般,上下翻飞,忽左忽右,忽前忽后,众人一阵喝彩。
林冲练完回来,赞叹道:“好马,好枪,好铠甲。”
柴进说:“林冲兄弟可喜欢。”
林冲道:“如此宝物谁能不喜欢。”
“这是济州晁盖哥哥给你准备的马匹、兵刃和铠甲,你且收下吧。”柴进说。
林冲连忙道:“如此贵重,林冲岂敢收下。”
柴进道:“晁盖哥哥一片好意,不远千里派人送来,你不收岂不是坏了人家好意,他日相见也不好说啊,这位晁盖哥哥乃是济州团练,一等一高手,胯下乌云踏雪马,掌中金龙吞天戟,罕有敌手,对天下英雄也是仰慕的紧。”
林冲思考了片刻,这事情真为难,收吧太贵重了,不收吧,得罪人。
林冲道:“铠甲和短刀我且收了,只是马匹和长枪我在牢城多有不便,暂且放在柴大官人庄上,等用时我再来取可好。”
柴进道:“也好,酒菜也好了,咱们且吃饭吧。”
当即酒菜备下,鸡鸭鱼肉的都有,柴进陪同林冲一起吃酒,酒过三巡,柴进提道:“牢城营的配军分为三六九等,最末等的要去采石场或者挖煤炭场干最重的活,吃最差的食物,一般三两年就把一个好人活生生的折磨死了。好点的才会派去当兵守城,沧州耐是边关,每天修不完的军事工事,也是累的紧。”
林冲叹道:“原来这里还这么多说道。”
柴进道:“我给管营疏通了一下,给你安排了个巡防的差事,每天在牢城里巡逻,倒也不累,每个月还能休息个五六天,算得上是个美差。”
林冲当即道:“柴大官人厚爱,林冲无以为报,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林教头严重了,济州团练在这附近办有一个盐场,驻扎了三百骑兵镇守此地,想请林教头休息的时候做个客座教头,来盐场训练一下士兵如何?每个月给五贯的薪水,相当于都头的待遇了。”
原来是让我训练士兵啊,这是本行,林冲暗想。当即道:“林冲愿意,训练兵丁是我的老本行,干起了也不费劲,薪水就免了。”
柴进道:“也行,咱们是朋友了,你来客串教头也就当切磋了。”
正吃着饭呢,下人来报:“大官人,发往东京货物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就要启程了。”
一听说东京,林冲心理一惊,柴进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