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尘道：“那就不送了，等待诸位好消息。”

他将联络听雪楼的方式交给五位妖皇后，便目送它们登上白骨战舰离开。

“你怎么不走？”夏轻尘望向身后的碧萝。

碧萝眨了眨眼睛，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走？涅器是你炼制的，跟在你身边，不是能得到更多涅器吗？”

“那几位大哥，怎么就没想明白呢？”

她的话，令夏轻尘无言以对。

真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不过，都不重要了。

夏轻尘适才有心，关注疗伤中的月明珠。

经过五个时辰的休息，身体的伤势是恢复得七七八八，但精神的创伤需要特别疗养。

最好的办法是治疗精神创伤的秘药，不过需要时间来炼制。

“对不起，轻尘哥哥。”月明珠低着头，不敢看夏轻尘的眼睛，仿佛犯错的孩子。

两片红唇，紧紧抿在一起，脖子缩着，等待夏轻尘大发雷霆。

可等来的，是夏轻尘轻轻抚摸她的脑袋：“你中了尸脑丸吧？”

“啊？你怎么知道？”月明珠惊讶的仰起头。

她可从未对夏轻尘提起过，而且，夏轻尘应该没有听到她和无面君的对话。

夏轻尘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你曾有意问过我，尸脑丸如何解开！”

“我早该想到的，无缘无故，你不会专程询问来自暗月的剧毒。”夏轻尘有些自责。

和月明珠相处，她对暗月的事物闭口不言。

唯独尸脑丸，详细询问过。

而且在那之前，仆人们曾说，月明珠忽然疼痛得在地上打滚。

而今思来，是尸脑丸爆发的前兆吧。

可夏轻尘过于粗心，竟将其忽略，实属不该。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月明珠螓首垂得更低。

夏轻尘道：“所以，你让我从此恨你，不要思念死去的你，对吗？”

月明珠满心歉意，亦满脸的苦涩：“可，没有瞒过你……”

下一刻，她柔躯一颤。

因为，夏轻尘将其深深拥入怀中：“傻瓜！你以为我恨你，就不会对你的死有触动吗？”

“恨一个人有多深，是因为，他爱那个人有多深。”夏轻尘初次吐露心迹。

如果月明珠死，夏轻尘真的会轻松吗？

不，还是会痛苦。

“对不起，是我错了。”月明珠泪眼朦胧，心却一直在颤抖。

原来，她对夏轻尘如此重要。

夏轻尘轻轻拍了拍她后背，道：“若真的喜欢我，也请让我为你付出，一味自我牺牲，只能让我觉得沉重，懂吗？”

一直以来，都是月明珠默默付出，自我牺牲。

这样的爱，夏轻尘只会心怀愧疚，倍觉沉重。

“嗯……”月明珠已经泣不成声。

夏轻尘道：“所以，尸脑丸的毒，我帮你解。”

解药，有两个渠道。

一种是来自月尊，可，即便她，都只有缓解尸脑丸的临时解药而已，无法彻底。

一种是自己炼制解药。

既然要解，自然要解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