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怎么可能找齐证人?
那个放羊娃一家,明明被他毒死了,哪来的证人?
“我要见三公主!”
林恩冷漠道,“带走!”
乔砚荣被护卫队拖走时,他朝乔砚泽大喊,“砚泽,念在我们兄弟一场,救救大哥,救救大哥!”
乔砚泽闭了闭眼,垂在身侧的双手,用力握紧。
大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害死了几条无辜的生命,是需要付出同等代价的!
……
南栀惊吓过度,她呆呆的躺在床上,手脚仍被铐着,不能动弹,她眼神呆滞空茫的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幕,脑袋里空空一片。
她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还在激烈跳动着的心脏。
刚刚那管安乐死的药,差点就推进了她身体里。
乔砚荣被押出去后,慕司寒连忙朝南栀走去。但乔砚泽离床更近,他反应过来,先慕司寒一步,用力抱住了床上的南栀。
方才那一幕,太过惊险了。
他要是来晚一步,不就见不到他的外甥女了嘛!
“栀栀,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刚针有没有扎到你?”
乔砚泽动的抱住南栀,心里激动又狂喜。
南栀还没有缓过来那股达到极致的恐慌,又被乔砚泽这样死死抱着,她脑袋里突然一阵晕眩。
乔砚泽还在她耳边碟碟不休的说了些什么,她眼前一黑,什么都听不到了。
……
医院里。
南栀静静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毫无生机,仿佛刚出生的婴儿,看起来柔弱无依。她露在外面的那只小手,洁白得能看到手背上的青色血管,透明的点滴液一点点从胶管滴入她苍白肌肤中。
乔砚荣的事情,后续还需要处理。慕司寒走不开。乔砚泽一直坐在病床边守着她。
“……渴……”
听到南栀虚弱的声音,乔砚泽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倒了杯水,扶着南栀坐起来,喂她喝了口水。
南栀缓缓睁开眼睛,太久的黑暗让她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明,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墙壁,床单,闻着空气里淡淡的消毒水气息,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死,而是进了医院。
“栀栀!”
听到有人叫她,她抿了抿唇瓣,看向床边俊美妖孽的男人。
瞳眸微微一缩,又是乔砚泽。
差点被乔砚荣害死后,南栀对乔家人,有了种避而远之的惶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