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床上的女人皱着修眉,好似没有那么轻松。整个房间的味道,让她恶心。
两个男人守在病房里,注意力立马便被女人吸引了去,不约而同地来到了病床前;“小瑾,你好点儿了吗?”程轶看向初瑾,眼底流露出太多的伤感,好生心疼不已。
如果可以,程轶甘愿为女人承受这一次。那样,好过他这番手足无措百倍千倍。
待睁开眼看清周围的场景后,初瑾后知后觉:“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死了不是最好吗?”
醒来后的第一句话,让程轶不解。他用了五年去帮她疗心底的伤,最后,居然让伤口裂开了。
“小瑾好好儿的,为什么要死呢?”程轶驳回女人的话。如果五年前可以,那么换作今天,也一样可以。
初瑾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看向窗外,喃喃道:“因为我什么都没有了,也不配拥有。”
“所以你就这么惩罚我?”从女人醒来的那一刻,袁之修的视线就不曾从她的身上挪开过。
这个女人,对待自己太过于绝情。
“到底是我惩罚你,还是你惩罚我!”初瑾瞪着袁之修,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在利用自己。夺走了自己的儿子不够,还要来数落自己。
“小瑾,别生气。你才做完手术,动怒不利于康复。”程轶慢条斯理,一心安抚着女人的情绪。
下一秒,初瑾想要起身。见况,程轶忙扶着女人。与此同时,旁边的袁之修也想搭把手。
可袁之修的手刚触碰到女人的胳膊,便被初瑾无情的甩开:“你给我松开,别碰我!”初瑾的态度坚定,看也不愿意看袁之修一眼。她不需要假惺惺,特别是袁之修的。
“程轶,我求求你……带我离开好不好。这个地方,一分一秒都不想呆。”初瑾哭着看向跟前的男人,心疼得不行。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直视袁之修。一看见这个人,初瑾的心就像被火烧一样。并非是想要离开医院,而是真的不想见到袁之修。睨视着初瑾,袁之修的心一颤。
“程轶…程轶……”初瑾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对方的名字,眼泪汪汪,委屈得不得了。
头一次,袁之修体会到绝望是什么样的一种滋味。原来,被自己最爱的人讨厌,是这样的感觉。
袁之修尝过了,是苦的味道。
从将在初瑾身上的视线转移到别处,到一个人离开了病房。整个过程,袁之修的大脑,几乎是放空的。
“老板,你怎么了?”直到耳边传来了习风的声音,袁之修才彻底反应了过来。
他看向习风,好是无精打采。
“习风…你去哪儿了?”人一旦进入了绝望透顶的状态,就会出现短暂性的失忆。此时的袁之修,正是如此。
习风打量了一眼手里的行李箱,那满满一箱,全是为初瑾整理好的一些日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