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传威,他们坐上船前往西北,这次带的人多,还给了几个护卫,正好也去西北办事,护送他们一程,免得再发生意外了。
栓子显得很兴奋,到处摸摸看看,但到是不去转悠了,大概是不熟悉的缘故吧。
秀雅领着栓子在做功课,李大哥给他们布置了一些功课,哪能这么轻松光让他们玩呢。
栓子坐在一旁看他们做功课,自己给传虎做鞋子,军人鞋子磨损的太厉害,故而她得空就给虎子哥多做几双厚底鞋子,穿着的舒服适合出操练外出,还做了一些靴子,还有衣服啥的,这些就带了好多,足够用两三年都穿不完呢。
可巧兰还在做,她也不知道除了这些她还能干些什么,才能减轻心里的担忧和惶恐,有时候做梦都会梦见虎子哥身上都是血,吓的一个激灵醒过来,再也睡不着了,就这么白天也做,晚上也扎鞋底,不知不觉就做了好多好多。
“姑姑,别做了,都装不下了。”秀雅颦起眉头有些担心的劝阻。
“哦,好把这双做完就不做了,哎!我就是闲着没事干,手上不干点活觉得难受的慌。”巧兰叹口气心里没找没落的。
“您歇一会吧,船上过得慢,你也好好休息一会。”秀雅起身给她盖了件薄被。
“好,你看着栓子,别让他乱跑。”巧兰有点累了,也就躺下休息一会。
等巧兰睡着了栓子才问道:“我娘怎么了?一天到晚干个不停,在家也没这样啊。”
“你娘担心你爹了,心里紧张了,你要乖一点知道么?”秀雅偷偷的和栓子咬耳朵。
“好我知道了。”栓子又低下头练大字了。
路上很安全,没什么事发生,他们吃得最多的就是各种鱼虾,这回可把鱼吃美了。
走了大概一个月吧,他们才到了西北码头了,下了码头就看见传虎带着人来接他们了。
“兰子,我在这呢,儿子。”传虎看到一大两小三个人了,高兴地挥舞着手臂,眼里带着晶亮兴奋的光彩。
“栓子,你爹啊,快去啊,那是你爹啊,你不是天天喊着要爹么。”巧兰看见传虎了,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推了栓子一把,让他喊人。
栓子很久没见过父亲了,走到跟前有点认生了,眼巴巴的看着传虎,怯生生的喊了一句,“爹。”语气里带着一点点迟疑,声音小小的,甚至有点怕生,还有点期待的意思。
传虎一把抱起栓子在怀里,就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儿子,“栓子,我是爹啊,你不认得我了么?”
栓子盯盯的望了半天,突然眼泪掉了下来,伸出藕节似得胖胳膊搂着传虎的脖子,哇哇大哭起来,“爹,我好想你啊,我和娘一直惦记你,我好想你啊,呜呜呜!”孩子哭得好伤心。
巧兰有点心酸和委屈一下涌上心头,眼圈也不禁红了,这几年传虎不在,她也经受了不少的压力和辛劳,诸般滋味一言难尽。
传虎抱着儿子在怀里紧紧的搂着,望着巧兰一声叹息,眼里满是愧疚之色,“兰子,对不住,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事,就是孩子都不记得你了,我都是靠画像给他们认你的,孩子有点……。”巧兰忍不住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