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缓缓抬起头，凝望着一片漆黑的苍穹，低声说：“我们该离开了，否则会被她发现。”

“好。”

“还有……他们不会改变主意的。”祁墨轻笑，“人类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明知大敌即将到来，却还是要忙着彼此争斗，先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扳倒再说。”

“他们为什么要这样？”

“谁知道呢，或许是天性吧。”

“这么不团结的种群居然能得到表象世界的霸权，确实让我想不明白。”

“姬娜，你觉得团结很重要吗？”祁墨反问。

姬娜犹豫了一会儿，答道：“至少对于种族的延续来说，算是比较重要吧。”

“可偏偏是纷争不断的人类建立起文明，假以时日，凭着他们的科学技术发展，或许终有一天能勘破真实世界的秘密。”

祁墨转身，在他的头顶上空，缓慢伸出数条形似鲸须的灰色长条。

姬娜微微点头，“科学会不仅制造出连接两界的通道门，现在连女皇都复制了出来，倘若任由他们研究下去，只怕他们还会做出更让我们吃惊的事。”

“呵，科学会那边已经由陆西沉帮我们收拾了，接下来就看看他还能和女皇反目到什么地步吧。”

话音落后，祁墨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姬娜的脚步顿了顿，最后再往某个方向望去。

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但她知道有个男人就站在那里。

她能感应到那个男人身体内的精灵晶核。

姬娜站着望了片刻，最终随着祁墨一起消失。

在盛放的白玫瑰花园中开始举办的婚礼，最后却在混乱与黑暗中结束。

众人还记得，当洛小初从黑雾里徐徐走出来的时候，她依然穿着那身如梦如幻的婚纱，脸上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她只不过是去散了个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