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扯了下钱满多衣摆,“满多你也别去了,万一传出去,明明咱们还是清白的,也会被那些人传得不清白了。”
叶青青叹了口气,并不觉得安红顾虑太多,现在的社会,哪怕再过二十年,对女人还是太苛刻了。
女人在外头受了欺辱,虽然会有人同情女人,可也还会有人说一些恶毒的话——
“苍蝇不叮无缝蛋,这女人肯定不是良家妇女,要不那么多女的,流氓咋就找她呢!”
“女人出门在外干嘛穿暴露的衣服,半夜三更还在外头窜,规规矩矩的女孩决不会那样,虽然被欺负是可怜,可也是咎由自取。”
……
这些是那些人最常说的话,有n多种理由质疑受害女人是否规矩,总之在他们嘴里,犯人固然可恶,但受害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的。
出门就得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丝不透才守规矩。
好女孩晚上就不应该出门,半夜三更还在外头晃荡的女人肯定不是良家妇女,活该招色狼。
受了欺负的女孩最好以死明志,还活着就是污染空气,道德败坏。
二十年后尚且如此,现在自然对女人更加苛刻,叶青青很理解安红的顾虑。
“算了,不报警了,你们也别和别人说这事,我肯定不会说出去。”
安红松了口气,对叶青青更加感激,钱满多虽然不甘心,可也知道叶青青是为了她们好,流言蜚语比刀子还伤人,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扛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