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不理解,一个夜场,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小心翼翼”,甚至让他一度怀疑这地方是不是什么赌场或者瘾君子聚集地……
音乐的巨大声音,让江北的问话如泥牛入海,根本没能传入哈彬的耳朵。
无奈之下,江北只好跟着小夏和哈彬,绕着环形酒柜转了三分之一,进入了场中。
环形的巨大房间,一眼望去大概得有两三千平,或许是因为修在地下的缘故,此时让人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完全没有传到地上。
小夏领着哈彬和江北来到了一处视野和位置都很不错的卡座,随意的对身后招了招手,便有十几个年轻靓丽的外国女孩跑了过来。
“哈哥,这都是最近新来的,英语说的比我好多了……”小雅伏在哈彬的耳边说道。
哈彬点了点头,指着江北说道:“洋马让我这兄弟先挑。”
江北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哈彬的意思。
这胖子肯定以为自己对昨晚的女人不满意,这便带着自己来了这洋场子。
他不禁有些头疼,大声道:“哈哥,我不需要,你自己来就行。”
在这种场所,不用喊的,别人根本听不到。
所以哈彬只见江北张嘴,却不知道江北在说些什么,便一屁股坐在了江北身侧,笑着喊道:“兄弟,怎么了?都不满意?”
无奈之下,江北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哈哥,你自己挑就行,我不用。”
哈彬一把按住了江北的手,笑容更盛,不容拒绝道:“不行,兄弟你今天用不用不讲,但必须留下一个。”
说着哈彬也不客气,直接帮着江北选了个看上去相对单纯些的短发白人女孩,而他自己则是选了两个大胸大屁股的性感女人。
鼓点强烈的音乐、闪烁不已的灯光、群魔乱舞般的舞池、身着暴露的美女……
这一幅幅画面构成了与大理这座古城完全不搭配的“魔都”景象。
江北不喜欢这种氛围,很不喜欢。
如果不是因为他很想知道哈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或许此时的他已经早早离去。
“老板晚上好。”
短发白人女孩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江北身侧,有意无意的把只穿着短裤的腿靠在了江北的腿上。
江北听着女孩标准的英式发音英语,连忙挪开了自己的腿,用同样标准的发音回了一句:“我只是来喝酒的。”
白人女孩的眼睛很大也很漂亮,尤其是在听到江北那标准的发音后,瞪大的眼睛在闪烁的光芒下平添了一份神秘。
她之所以惊诧,是因为虽然在大理见过了不少会讲英语的华夏人,但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标准发音的。
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瘦弱的黄种人,是不是英国华裔。
“我明白了。”
女孩顿了顿,然后果然不再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
江北轻轻点了点头,转过头不再看她,而是对哈彬喊道:“哈哥!我们还是喝酒吧。”
哈彬也懂英语,也知道这里的特色就是异域风情,但苦于“噪音”太大,所以并不清楚江北和那女孩说了什么。
此时听到江北主动张罗喝酒,便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不知他在小夏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不到十五分钟,果盘、干果、各类酒水纷纷端了上来。
三个洋姑娘手法娴熟的将酒分别倒进酒杯之中,然后各自端着就被把酒递给了一胖一瘦两个男人。
江北借着灯光瞥了眼酒瓶,hibiki(响)21,43度。
对于洋酒,江北不懂,所以对洋酒品牌自然不会太懂。
作为一个觉得勇闯天涯就很好喝的平民饮者,自然不会知道这款产自岛国的威士忌在市面上进价也要4500元大洋,而在这儿甚至要8800元才能拿下。
捏着短发女孩儿递过来的小巧酒杯,江北把鼻子凑了过去,轻轻嗅了嗅。
除了浓烈且凶猛的威士忌酒气,还藏着一阵鲜果香气飘在鼻尖,仔细分辨之后能感受到淡淡的橙子味儿和柠檬味。
“走一个!”哈彬一仰头,做了个表率,一饮而尽。
江北深吸一口气,然后便憋着这口气也大口干了这一杯酒,然后待烈酒入喉之后,这才长长呼出那一口气。
“呼~”
洋酒经验并不多的江北,只觉得嘴里很涩,远不如白酒那般凶辣。
甚至除了舌根的微苦,舌尖出还有点点甜味儿。
短发女孩很善解人意的拿过了一小块儿西瓜递给了江北。
就这样,江北和哈彬一边大声的聊着有关项目的情况,一边喝着酒。
哈彬同时还会在两个“洋马”的身上摸摸索索,占些便宜。
与昨晚不同的是,哈彬今天并没有催酒,也没有劝酒,哪怕好几次江北都只是小小抿了一口,他都没说什么。
这让江北愈发迷糊,这哈彬到底要做什么?
两天的接触下来,江北越来越看不透身侧这个表面和善,实则城府深沉的中年胖子。
“兄弟,给你看个好的。”
正当江北思索着这些问题时,哈彬凑到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好的?
江北一脸茫然的看向哈彬。
只见这胖子笑的别提多“男人”了。
随即,哈彬朝着江北努了努嘴,然后便见他身侧的一个大胸大屁股的外国女人走到了卡座的正前方,开始跳舞。
一开始这舞蹈跳的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随着鼓点搔首弄姿,卖弄身材。
但越跳江北越发现不对劲。
在闪光灯下,雪白在蔓延,且有愈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卡座的位置并非最靠后,这也导致江北和哈彬这桌很快成为了焦点。
江北终于明白,这地方为什么要做的这么隐蔽,这么谨慎。
“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江北逃跑似得离开了卡座,挤出了人群。
哈彬看着江北的背影,眉头越锁越紧,对那个已经只余贴身衣物的性格外国女人吼道:“别t跳了。”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外国女人只得悻悻然拾起衣服,坐回了沙发。
远处的超大型环形吧台角落中,一个捏着高脚杯的女人正盯着慌不择路、完全找不到出口的江北,眼神中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