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泉和徐永佳毕竟都是大忙人,午饭吃到12点左右,酒桌上的众人便心领神会地散了席。两位大校长和秦风一路寒暄着下楼,离开之前,总算利用职权给秦风和苏糖提供了一点比较实际的帮助,同意他们俩不用参加接下来的军训。实际上瓯医的军训并不安排在开学初,因为医学院校的课程紧,瓯医一般都是把军训时间放在大二开学前的那个暑假,不会浪费正常开学时间。
午饭后,秦风和苏糖回租来的小爱巢休息了片刻,下午不到1点,就又回了趟市区。
秦风还有点事情要交代店里的人,毕竟接下来他每周最多也就回店里一两次,要注意的事情,必须得重视再重视,多费点口水,好让小赵几个知道,做生意可不是闹着玩的——王浩这厮被秦风罢免了副店长职务后,现在店里资格最老的赵云同志就成了助理店长,每个月工资涨到4500元,算上社保,总收入已经突破了5000元,更别提还有年终奖金。这样的待遇,就算是放在10年之后,也已经堪称高薪,而在当下的05年,赵云已经可以算是摸到“金领”的门槛。
秦风不惜浪费时间地拉着店里的员工们,开了整整1个小时的座谈会,把里里外外的时间全都交代了一番,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干完正事,秦风和苏糖又去医院看望了一下王安。
这回两个人终于碰上了谢依涵,到医院的时候,谢老师正在给王安喂水果,你侬我侬的,连护工都被虐出了房间。
短短几天不见,王安现在已经勉强可以自己上厕所。
如此一来,家里的二老就省心了许多,平日里有护工看着,他们俩基本就是下午过来一趟。而按照医院里医生的说法,王安现在已经可以出院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多再一个月,王安就能拄拐正常生活,12月之前,应该就能扔掉拐杖。
秦风从谢依涵口中得知这个消息,自然喜出望外,对王安道:“舅舅,店里现在群龙无首,就等着你去主持大局呢!”
这话让王安听得舒服。
这货靠在谢依涵身上,不要脸地蹭着人家的咪咪,表情还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要担心店里的事,现在咱们把规矩都定好了,只要小赵他们稍微讲规矩一点,店里就乱不掉。”
对王安这种没根据的自信,秦风没发表意见。
眼见两个人可能更需要点私人空间,秦风和王安闲扯了十几二十分钟,就和苏糖离开了。
回到大学城,又是夕阳西下的点。
前往学区的路上,还能看到不少从外赶回的学生,或者是飞机、火车晚点匆匆跑来报到的新生和家长。
秦风慢悠悠地驾着车,开在螺山镇唯一的一条大马路上。
天色没亮,路两旁的小摊贩已经倾城而出,上百辆简易的小推车从附近的电线杆上接过点,功率不低的白炽灯于是从街头亮到街尾,不知卫生情况如何的各种小吃,更是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喧闹声中,安静了一整个白天的小镇终于复苏过来。大学城建成两年,螺山镇由村而乡,由乡而镇,发展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而十年之后,螺山镇又要升格为螺山街道。往年根本没女孩子愿意嫁过来的穷乡僻壤,就这样发展起来。
“所以归根到底,最重要的资源不是金也不是银,最重要的资源是人呐……”秦风跟苏糖感慨道,“中|央看人口,看到的是责任;省里看人口,看到的是规划;市里看人口,看到的是政绩;县里看人口,看到的是财政;乡镇看人口,看到的是压力。高度不同,立场就不同,所以村里看人口,看到的就是人头。”
“那你呢?”苏糖完全理解不了秦风随口瞎说的结论,问了句比较实在的话。
秦风道:“当然是市场。”
苏糖这下理解了,点了点头。
人一多,就什么需求都大,有需求就有供给,商业繁荣,区域经济自然就起来了。
就是这么简单。
秦风好不容易在街边找到一处可以停车的地方,两个人从车里下来,就沿着螺山大道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路边到处都是吃的,也不用怕饿着。
秦风很风骚地掏出钱包,给了苏糖1000块钱,说是这个月的零花。看得边上不少老爷们儿眼红发红——这么个美得冒泡的小妞,一个月的包|养费居然只需要1000块,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
在螺山大道逛了个把小时,吃零食吃到饱的两个人,又走小路拐进大学城,到著名的学子广场坐了一会儿。传闻这地方乃是著名的野战圣地,可秦风观察了半天,却没也能找到合适的角落,不由摇头感概大学生还是有够饥渴,连在这种八面透风四方来朝的地方脱裤子的胆量都有,色胆之大,真是能上天。
“阿蜜,要不我们也试试?”秦风置自身于度外地八卦了别人两句,忽然心血来潮。
苏糖红着脸骂道:“有病!”
秦风理亏地低下了头。
苏糖忽然小声道:“洋洋说她今天回家去睡,要不咱们去寝室……”
秦风脸上立马迸发出光芒,拉起苏糖的手就往瓯大的方向冲。
今天还不算正式开学,宿管大妈睁只眼闭只眼地放秦风上了楼。
进了房间,两个人把灯一开,确定屋里确实没人,秦风废话不多说,直接上手扒苏糖衣服。
“急什么!先洗澡!”苏糖已然驾轻就熟,拍开秦风的手。
秦风不乐意了,严肃道:“不脱衣服怎么洗?”
苏糖无法反驳,只能任由秦风继续在她身上作恶,没一会儿就被秦风脱得一丝不挂,然后拉进了浴室……
在陌生环境的刺激下,两个人都没能坚持太长时间。短短不到10分钟后,秦风躺在浴室的地上,苏糖趴在他的身上,两个人喘着气,失神地互相看着。秦风良久才缓过劲来,摸着苏糖光滑的后背,叹道:“原来妾不如偷是这种感觉……”
苏糖轻轻咬了秦风一口,含恨道:“你变|态!”
秦风反问:“你喜不喜欢?”
苏糖双眸含|春地翻了个无限娇媚的白眼,秦风看得一阵激动,正要提枪再战,忽地听到房门被人推开,两个人同时紧张地微微一颤,苏糖下意识地就要挣开秦风先爬起来。
可秦风却抱着她不松开。
“苏糖,你回来了吗?”郑洋洋在门外喊道。
苏糖没办法,只好趴在秦风身上,应了一声:“回来了……”
“我本来想晚上回去的,不过孙老师说明天要开新生大会,我感觉来来回回也挺麻烦的,就不想回去了。”郑洋洋说着,往屋里走了几步,随意低头一瞥,见到地上还扔着几件男人的衣服,还有一双男式皮鞋,忽然小嘴一张,陡然朝浴室的方向看了过去,“苏糖,你别告诉我,浴室里还有别人啊……”
“你看!都怪你!”苏糖气得抱怨秦风道,她仿佛觉得是被人抓了奸,心里头一百个不高兴。
“我错,我认错。”秦风赶紧先哄着,然后又道,“要不下次你来我的寝室好了?”
苏糖快气哭了,掩面道:“怎么办啊,我现在怎么出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