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如今身处灰色地带,将来太子成了事,自己的女儿已然与太子和离,那么真的是一点好处都得不到。
这话里不无威胁利诱定国公的意思,安霓裳在听完这些话的当下,只想说萧景轩当真是卑鄙至极的小人。
“父亲,不要听他的胡言乱语,他用城池换那皇位,用老百姓们的命开玩笑,您不能与他同流合污,您忘了你这定国公三个字从何而来!”
安霓裳不能让自己的父亲被说动,在这当下,急切的高声叫喊着,试图唤醒自己父亲的良知。
定国公这一脉是从太祖起跟随太祖打下江山平定山河,太祖赐下的爵位,一脉传承到如今,定国公府这一脉甚至是数支亲眷都是忠肝义胆之人。
自幼她们所学的家训便是牢记定国公府最初从何而来,若今日自己的父亲与萧景轩同流合污,那么这定国公府岂非要毁在萧景轩手上。
“父亲,你不能答应他,他已经疯了!”安霓裳急到只差从床榻之上下来,去拉住自己父亲的衣袖,让他不要听信萧景轩的谗言。
这说的这些都是鬼话,就算自己不做太子妃,就算不与太子为伍,定国公府门下这么多人也不会没饭吃,也不会有多么的沦落。
“女儿啊,这是他们男人家的事情,你就别说话了,不管怎么说,你想想悠然可好!”
看着安霓裳因为这激烈的动作而下身出现出血的症状之时,定国公夫人只拉住安霓裳,希望安霓裳别再任性,也别再激动了。
她们女人家本就是相夫教子的,参与男人们的事业做什么,她从前教给女儿的那些个东西,她全忘了。
这会定国公夫人都有些怨怪楚凝瑛了,总觉得是楚凝瑛教坏了自己的女儿,让她忘记了自己的本分,惹来这不该有的负累。
“母亲,不论是男人女人,若连国家大义这四个字都不懂的话,那还为什么人,悠然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卖国贼,那她只会觉得自己的父亲可耻!”
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一副阻拦自己的模样,安霓裳这会真有些心如死灰的模样,听说这样的事情,她的母亲原该帮着自己才是,怎么可以不帮自己说话,还让自己不要插手。
三从四德不是教的连带着做出这种忘本之事都要跟从的,当母亲说起悠然的当下,萧温婉毫不在乎的直接呛声。
“若连自己的外祖也是个卖国贼,一门的宵小,那她干脆别活了……”
“啪!”
可这激动的对峙之下,换来的确是定国公夫人的一个巴掌“你冷静冷静可好,你身为一个母亲,竟然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你简直疯了!”
定国公夫人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的女儿怎么会成了这副不可理喻的模样,活脱脱像是成了第二个楚凝瑛一样。
疯狗一样的张嘴就咬,什么话都往外说,现如今这里头站着的每一个人可都是她的至亲。
这一记脆耳的巴掌声打下时,一旁的萧景轩不疾不徐的加油添醋起来“不是本宫挑拨,本宫就是因为她适才那样才动的手。”
安霓裳太不冷静了,是非黑白哪有分的那么清的,尤其是他们所处的这个身份这个位置上,用点手段不过是一时无耐,更是无可厚非而已。
萧景轩用着一副自己亦是很无奈的情绪向定国公夫妇表示着,自己将安霓裳弄成现在这个模样,只是一时情急,安霓裳的脾气如何,你们自己也是看见的。
“本宫对霓裳一向爱重,也曾亲口向她承诺,这太子府中的世子定然出于她腹中,今日出现之事实属意外,但本宫保证,将来她一定会是嫡子之母,若事成也一定是中宫之选!”
在这当下,萧景轩收放自如着自己的情绪,很是郑重其事的向定国公夫妇保证,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也一定让安霓裳坐上中宫之位。
“呸,做你的春秋美梦,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碰我,今儿个我把话撂在这儿,你们若敢与他同流合污,我便死给你们看,这辈子,我安霓裳绝不做叛国的狗贼,绝不给安家先祖丢人!”
承受着自己母亲重重打下的这一巴掌后,安霓裳冷静异常的不哭不闹着,紧咬着后槽牙,安霓裳忍着满身疼痛,咬牙看着这在场的每一个人,向这些人发下重誓!
就算她安霓裳是个女流之辈她也是个傲骨铮铮的女人,也不会给安家先祖蒙羞,他们要皇权富贵,是他们的事情,一个死了的太子妃,她倒是要看看,这些人可怎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