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见那个女人扬起手要打向妙妙的时候，他是花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当场把对方拎起来掐死。

脸面？

流言？

他顾长临从来不在意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顾长临很少说这么多话，程妙妙一句一句地听着，一颗心仿佛煨在温火上，温暖的几欲落泪。

顾长临盯着她点了头，这才直起膝盖，坐到她身边，转而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今天晚上跟人动手的原因了吗？”

“因为……她说你不好……”程妙妙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礼服上的流苏，断断续续道：“她说你冷酷无情，不在乎任何人……还说了你很多很多的坏话……”

“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她抬眼望着他，面上透出几分倔强的说道：“因为她一直都在胡说八道，所以我才没有忍住，动手打她的。”

顾长临在她说完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怔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妙妙在宴会上跟别人动手，竟然是为了他？

就因为别人在她面前说他的坏话，她竟然生气到跟对方动手？

他的嗓子突然干涩的厉害：“妙妙，你是因为维护我，所以才打她的？”

“是啊！”程妙妙干脆的回答，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说的那些都是在污蔑你，我当然生气了！”

说罢，她突然想起白晓被她打的模样，吸了吸鼻子，得意地说道：“而且我打赢了，顾长临，我打赢了！虽然受了点伤，但是白晓比我伤得更重，一点都没有吃亏！”

想到这里，她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

她没跟人打过架，没想到第一次打架就能打赢，真是太争气了！

顾长临沉默地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心里微微动容，久久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伸出双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妙妙，我没关系的。”顾长临下巴搁在程妙妙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畔，又湿又热：“谁都没有你重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管是谁，都不值得你因此受伤。”

更何况，那个女人说的，并不仅仅是在污蔑他……

“可是……”

程妙妙缩了缩脖子，正欲说什么，立刻便顾长临打断了，“没有可是！答应我，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受伤了。”

“好，我答应你。”程妙妙犹豫了一下，伸手抱住了顾长临的腰，轻声道：“顾长临，其实……我不想永远都躲在你身后，我想更加勇敢一点，早晚有一天，我希望能够并肩跟你站在一起，应对生命中的各种事情，而不是永远让你保护，我也希望有能力，可以保护你。”

她话音落下，顾长临抱住她的手臂更加收紧了些，声音有些沙哑地应道：“嗯，我等着那一天。”

……

第二天是周日，顾长临没有行程安排，上午去了书房处理公务。

顾一手中拿着几份文件，敲响了书房的门。

“少爷，白家那边，已经处理好了，在我们出手之前，就已经有几家企业联手对白氏剩余的产业施行打压，现在白家除了他们手里的一座老宅，其他资产都被冻结了。”

顾长临轻嗯了一声，头也不抬地问道：“那个女人呢？”

“白家二小姐昨晚没敢回家，听说今天早上刚到家门口，就被白老爷子赶出来了。”

“嗯，你派人跟着她，用点手段，把她送到城郊的精神病院去。”顾长临语调冰冷，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既然她敢在宴会上发疯，招惹我的女人，那我就发发慈悲，送她到真正的疯人院去吧。”

白晓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