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翻了罪的呗,脸都蒙上了,应该是个有名的。”
“啧,造孽哦!这是要拉去斩首啊?娘嘞,我得赶紧把自家娃喊回来,免得贪玩跑去看热闹!”
崔梦溪的视线顺着下看,囚车内的人被戴上了黑色头套,身姿纤长,腰间的玉佩随着摇摆抖动。
那玉佩,崔梦溪再熟悉不过了。
世有玉者,君子润泽。
跟随在旁的狱卒不多,只用了一辆马车。像是匆匆中决定要斩首的。
沈冬起身到了外面小阁楼,手肘撑在栏杆上看。
“心痛了?”沉默不语的纪青夜忽然开口。
崔梦溪这时才发现自己抓着心口的衣服,已经被抓得很皱。
到底是心痛,还是什么在痛?
但总之,都不是她!
“这种人死不足惜,我心痛什么?”崔梦溪呼了口气。
纪青夜嘴角冷冷一弯,“你的脸已经疼到煞白了。”
“我是被风吹的。”
极力隐忍这种不适,可心里的波浪越翻越大,囚车途径她脚下时,疼痛达到了一个巅峰。
“过来。”
崔梦溪鬼使神差,坐了过去,对方的外衣披在了她肩上。
“没出息的。”
咬紧贝齿,崔梦溪的肩膀不可停止的颤抖着,手忽然被温暖的掌心包住。
“不就死了个江尹白吗?值得你这么伤心。”
纪青夜蹙眉,把她的脸抬起来,“以后每死一个人,你是不是都要为他们哭一遭?”
“我说了……不是我想哭。”
“不准你想江尹白!”
“……?”崔梦溪眨了眨眼睛。
“这么无辜地看着我干什么?跟你说的话有听见吗?”
纪青夜还很愤怒的样子。
崔梦溪嗯了一声,什么意思?纪青夜是不是被沈冬气傻了?
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神经兮兮?
“以后,你只能效忠我一个人,崔梦溪,能办到吗?”
崔梦溪很认真地看着纪青夜,犹豫了几秒。
还没回答,身后的沈冬大叫一声,“你们在干嘛!”
纪青夜冷笑一声,拧着她的下巴不松手,仿佛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我跟我的下属说话,你看你的,别来干扰我们。”
沈冬眼睛隐隐透出火花,“你把她下巴都拧红了,纪青夜,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崔梦溪打断两人:“呃,我说——”
话音刚落就被打断。
纪青夜不仅拧她下巴,这次,是活生生把她整个人摁进怀里,挑衅看着沈冬。
“你松开她!”
沈冬打着扇子,扇面上写着四个大字:“和气生财。”
纪青夜懒笑着:“关你什么事?她是我的下属,轮不到你来说教。”
她什么时候……成了纪青夜的附属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