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死一生的事情。他不去，会有更多人死。

难怪早上的时候，纪青夜说秦月若的事是小事，与家国大事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

他看向崔梦溪，“我若走了，你可怎么办？”

崔梦溪挪开两步，并手作揖，弯着身子，“我愿意跟将军一起前去。”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纪青夜看了她许久。

“你知不知道，这次要随我一起南下的士兵们，都提前写好了遗书。”

崔梦溪的腰挺得更笔直，头弯得更低，“家国存亡之际，个人生死已经不重要，为社稷添砖加瓦能使之安定，又算得了什么。”

说着说着，纪青夜忽然把她拉过去，在她没反应过来时，抬着下巴，眼帘垂下。

“你就这么不惜命。”

她急着反驳：“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纪青夜的气息慢慢靠近，“你咒我。”

“没有啊……”

他捏住崔梦溪的下巴，扣了上去。

“唔？？”

“别说话。”

“……”等等？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她有点窒息，微喘着气，脸色大红，像蒸熟的螃蟹似的。

“我不想带你去，可一想到京城那么危险，我就不放心。”

他摸着崔梦溪顺滑的长发，发丝从他指间溜过。“所以，我直接在朝堂上提了你的名字，看到某些人脸色都仇了，大概就可以断定，那些人是暗中想杀你的。你放心，名字我都记下来了。”

这是次要的。“你说的‘还未定论’，不会就是因为我吧？”

纪青夜点头。

“我晕。”纪青夜知道消息后一开始就打算带着她的吧？

刚才那么深情款款干什么！虚伪。

“你别生气，我只是忍不住想逗你。”

“理由都这么清醒脱俗。”

纪青夜依旧不松开她，不顾她的挣扎，“崔大夫，我好像病了。”

“无药可救了你，手拿开。”

纪青夜的声音低沉，好像在哄人，“我感觉我病得不轻。”说完，崔梦溪的手背靠上他额头。

“没病啊。”

“有。”纪青夜笑吟吟，从容道：“每次见到你，心里就跳得很快，就一直想和你说话，请问……这是什么病？”

崔梦溪好久才反应过来，不行了，脸要烫到冒气了，她慌慌忙忙起身，还跌了一下，往后蹬了几步。

她听到了什么恐怖的话一样。

“你到底想干什么么啊！！”

纪青夜颇为无辜：“我说我病了啊，真心诚意想看病。”

“你别过来啊！”

纪青夜笑眯眯半蹲在她眼前，“你先告诉我，我到底得的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