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移鸟鸣,清风徐来,树叶摩挲出沙沙声,格外好听。
“我不需要。”
“你要的。”
“不要。”
“要。”
崔梦溪蘸墨,说:“你幼稚不。”
纪青夜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你怎么这么香,我昨晚没闻够。”
崔梦溪噌的一下从他怀里挣脱,连同自己的笔墨迅速收拾好,腾腾腾跑进屋子里,砰一下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门外的纪青夜:“……”他有这么可怕吗。
纪青夜无奈叹气的笑,只得听着她的笔刷声,继续敲打地上的木头。做了整整一个下午,秋千的轮廓出来了。
他敲了敲门。
“我还在写字呢,你别打扰我。”
纪青夜环手靠在门上,“那我先下去了。难民营里有几个想学打猎的姑娘,我正好抽空去教她们。”
他说罢,门哗一下被打开。
“你去吧!她们不像我一样聪明,一学就会,你就等着被气死吧。”
崔梦溪还怕他不去,推着他走,“去吧去吧,省得来这里烦我,烦死你了。”
纪青夜笑意深,“你不怕她们给我绣香包吗?”
“绣一百个一千个我都不怕,去吧,你去找她们去啊!”
崔梦溪还拿着笔,脸上不知是什么鬼画符,这一片那一片,被纪青夜一通乱揉后,显得乖张嚣戾。
“我要是真去了,你指不定会一把火烧了竹林。”
他戚戚然说着,有些畏惧的样子。
“那……那你别去了。”纪青夜长得好看又威猛,万一被其他小姑娘惦记上了,那……那不得行。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纪青夜拢着她,晃了晃,“舍不得我去了吧。”
她这样子,像抓着心爱的娃娃。
“不舍得。”
纪青夜引诱她说那句话,继续下套,“那我是你的什么。”
“将军啊。”
“不是。”
崔梦溪:“那你是我的傻儿子。”
“……”纪青夜挑起她的下巴,“傻、儿、子?”
只闻她嘻嘻一笑,岔开话题,“我们去挖竹叶青吧,埋了这么久,应该可以喝了。”
纪青夜悠悠叹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什么时候才能赶上一坛酒呢?”
“走走走,上次我们埋哪来着?”崔梦溪成功岔开话题,在一个做了标记的地方下哼哧哼哧挖土,纪青夜拿着湿帕子边给她擦脸。
“你说你写字就写字,为什么每次都能把脸弄得这么脏?你是在泥潭里滚了一圈么?”
说完后,崔梦溪还真就在草地上滚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