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苑婉瑜笑着接话，“你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算是默认。

但心底里，其实是有另一个声音的。他不拒绝，不止是因为女方太主动，而是他觉得……跟她相处，甚至亲近，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和抗拒。

就连昨晚那个稀里糊涂的吻，他事后回想起来，也没有排斥的感觉，反而带着一种新奇和探究——原来，这就是吻的滋味。

他今天细细想过欧阳青的话，既然天时地利人和，为什么不肯放开枷锁享受这场风花雪月，为什么要去考虑婚姻家族那么复杂长远的问题？享受当下，看两人能走到哪一步，若有缘分能修成正果，再去考虑那些问题，再去想办法面对解决。

“我想……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必说的太透彻，且走一步算一步，不管以后结局如何，都随缘而定，你说呢？”萧逸远带着点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眼眸定定地对着女人，吐出这话。

苑婉瑜也定定地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神色都很平静，但心底里，都是诸多思绪翻滚。

好一会儿，女人开口，语气带着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暂且在一起，以后不爱了也好聚好散？”

他迟疑，眼眸不动，而后点头。

“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

他不回答，又或者，连自己都不懂是出于什么考虑要说出这番话来。

苑婉瑜思量片刻，点点头，笑了笑，“好啊！不管你是觉得不喜欢我给自己留后路说了这话，还是担心我撩了你不负责拍拍屁股走人才有这打算，既然你说了，我自然赞成。你放心，以后我们若是掰了，你要离开我绝不再像现在这样，对你死缠烂打。这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呢，我也犯不着一再把自己的颜面踩在脚下。”

萧逸远听到这番话后，心里莫名地放松了不少，眼眸落下，继续吃饭，“那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