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珢初抿住嘴角,眸色幽深的凝视了李隶权半天,看得他都有一些不自在了,方冷冷的说道:“如果二殿下,既然存了这个心思,那些话就当我没说。当然也可以客气的在最后奉劝二皇子最后一句,世间千条路,何必要自寻死路呢?”
“二皇子这这几位皇子当中算是一代贤王。深的陛下爱宠,群臣拥戴,所以意气风发,唯一一个可以和六皇子争辉。可是二皇子忘了,无论您怎样的权势滔天,在这大梁的天下,还有一个人就是二皇子万万不能为止为敌的。”
苏珢初嘴角噙着一丝碎冰莹雪般清冷的笑意,字字如刀,那就是当朝的皇帝,也就是您的父亲。
二皇子霍然起身,争辩道:“本皇子曾敢与父皇为敌。”
“所以二皇子还是没有明白这件枯井藏尸案,还有陈升是谁要审理?是六皇子吗?还是刑部非审不可?都不是,是陛下。”
“皇上竭尽全力,考虑许久想要找个人来审理此案,为的是什么?还不就是为了依旧震慑住目前的朝纲,就是防止皇子勾搭大臣,造成了不可控制的夺嫡场面。这个是一个方面,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对于皇帝而言,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要治理这个天下,他可以容忍你们之间斗狠。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如麻还若无其事的在自己面前跟自己上报国家大事。”
“这样的大臣如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不知检点,迟早要做出其他更出格的事情,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
“当陛下派来慎刑司查案的时候,当他殚精竭虑来考虑是谁监审的时候,陛下的心中对此案已经有了自己的预期,如果二皇子您从中掣肘,制止破坏了陛下原来设想的话,最恼怒的人是谁?失去了陛下欢心的人是谁?孰轻孰重您可曾想过。”
苏珢初说完这些话,二皇子已经是冒出了一额的冷汗,呆呆的坐了片刻,抓住手中茶碗,一气灌了下去。”
“二皇子,”苏珢初的声音却毫不放过他似的,带着丝丝阴冷继续传来,如果您不插手此事,这件事情放心的交给六皇子去做,成他得不到多少的好处。败则在群臣之间身败名裂。这样的事,交给六皇子不更省心吗?”
李隶权听完这番话,他本身就是很有判断力的人,苏珢初更是明白这一点的,方才的一团兴头顿时间荡然无存,心里沉甸甸的,他想象不到杨家知道他这个选择之后,会是什么样想法,但是此刻却仿佛真的故不得了这么多了,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得到圣心更重要了。”
原本这件事他志在必得,可是现在苏珢初这一介女子所说的话,居然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想要接手这件事本来就是为了得到杨家的支持,可是如果得到杨家的支持,而失去圣心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梁的国制,文武之间泾渭分明。除皇室宗亲之外,文臣不封侯,武将不参政,一品一下,更是不能兼领文武双职。
文官的晋升可以靠考核,也可以靠上司,或者是皇上的青睐提拔,但是武将,必须要有军功才行,不能单靠皇帝的偏宠,正式由于这个传统,所以大部分的武臣对争嫡之类与军务无关的事情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