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有传言说元阎王不近女色,从他为五皇子所用东奔西走做事时,就没人看到他身边有过女人。
因为这点,在大夏有两条流言喧嚣而上,一是说元大人好男风,暗地里养了小宠;二则说元阎王有鲜为人知的隐疾,到现在还是个雏儿。
顾青初脑子不自觉想到第二个流言里面去了。
有些事情沾上“一”这个名头,意义便有些不一样了,如元锦沛说自己是他唯一的挚友,然后就搞不清楚友谊的界限,对她要求诸多,关于这点顾青初日后是要让他摆正态度的。
因有了这个前例,顾青初潜意识觉得元锦沛这回说的第一个,不是什么好事。
顾青初甚至一时无法判断元锦沛话里隐含的意思是什么,她口快于心地回答了句:“放心,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完顾青初就有点后悔,自己怎么顺着他的话讨论起来了?
元锦沛眼神意味深长地回了句:“那不一定。”
按照元锦沛的想法,他觉得时机已然渐渐成熟,可以适当对顾青初表露自己的感情,循序渐进地让对方接受他。
他要顾青初将自己当作一个男人,一个很欣赏甚至是欢喜她的男人来看。
元锦沛哪里想得到,他否定了顾青初的话,顾青初直接思绪跳跃想回到第一条可能去了。
不是最后一个女人,难不成元锦沛真好男色?!以后只能男人看他,不会有女人看,所以她是最后一个。
元锦沛若能听见顾青初的心声,躺在床上的他怕是要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姐姐!”
小简嘹亮的声音响起,直直透过门窗传进顾青初和元锦沛的耳里。
谈完了事情,小简从梦婆婆那里一路迫不及待小跑回来,同时顾青初还听到了绛罗的声音:“圣女,您别过去,等等我,那屋子不好进的呀。”
对于这个地下宫殿的任何一人,他们越不让小简做什么,小简越想做什么。
绛罗拦她,难不成他们对顾姐姐动手了?听了绛罗的话小简反倒加快了脚步。
进了大堂发现一片狼藉,满地的茶杯碎片,小简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面容严肃快步地往里房跑去。
在小简推开门的刹那,顾青初眼疾手快将被子拉起给元锦沛盖上了。
元锦沛是个活人,又是个包藏祸心的男人。
他故意装作很闷被呛住似的动了两下,被绑着的手腕和脚腕顺势露出被子外,脖间的被角滑落,香肩半露。
那点子面子算什么,他就是想让所有人误会自己与顾青初的关系,隐晦地宣誓主权。
就是这般丧心病狂到连小简也不放过,对于小简喜欢缠着顾青初,一会牵牵手一会又抱抱的,某人早就不满了。
——啊!
这样香艳的场景小简只在话本中看到过,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她忍不住尖叫,这不是和女寨主掳书生的戏码一样吗!
对上小简那双十分有学习精神的眼睛,顾青初呼吸微微错乱,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元锦沛乱动什么!教坏小孩子!
“小简你先出去,我这边整理下去找你”顾青初将小简推出门外,关门之前她加重语气强调:“不要多想。”
对上小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顾青初忍不住扶额,这小丫头已经多想了。
绛罗姗姗赶来将小简领走了,俩人往外边走边说,顾青初听到了绛罗替自己对小简解释,说她没有对惠灵动粗,是在行好事。
见鬼的行好事!
她就说绛罗这人过度热心,简直是越描越黑。
重回屋子里的顾青初脸色有些僵硬,一抬眼便对上了元锦沛湿漉漉的眼睛,他语气温和拜托道:“能帮我解开吗,勒得好痛都红了。”
此情此景顾青初哑口无言,她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有默默走到床边给元锦沛先松绑。
看到元锦沛手腕处深深的红痕,她反思地想,自己有那么用力吗?
“很用力,特别那儿,你弄得我很痛。”元锦沛眼神瞟了一眼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