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初阴沉沉的看了眼高瑶,“为一个高家人被关禁闭,不值当。”
说完,谢明初转身,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就出门。
宁然拧眉,回头看向高瑶。
高瑶一惊,脱口而出道:“你要是敢动本小姐,本小姐立即大喊,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殴打同学,把你送进禁闭室!”
宁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高瑶,你最好祈祷,永远别有落单的时候!”
高瑶心下顿时凉嗖嗖的。
宁然转身,沉步走出去。
高瑶脸色无比难看。
……
宁然找到谢明初的时候,谢明初正在闷头洗衣服,手下动作用力的好像手里衣服是她仇人。
她凝眸静静看了她一会儿。
最后却是谢明初先受不了,头也不回的说:“你就算一直看下去,也不会看出花来。”
宁然便抬脚走过去,看着她,夸赞道:“之前,你连家务都不会做。现在倒是进步飞快,连衣服都会洗了。“
谢明初的动作蓦地停住。
好半晌,她面色无波澜的说:“其实我从小就会。”
宁然愣了下,“那你以前还不会擦桌子。”
谢明初头更低了些,闷闷的说:“因为这些,都是我为一个人专门学的。后来累了,不想做下去了。”
宁然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谢明初倒是自嘲般笑了声,说:“高瑶说的没错。”
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哦了声。
谢明初攥紧手,说:“我从小就跟着傅容庭,哪怕他没有没有看过我一眼,没给过我一个好脸色,我也一直跟着他。以前天真,总以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后来才发现,这话全是屁话。”
宁然愣了下,道:“那你当初去垚城是……”
谢明初看了她一眼,低声道:“那时候我真的很累,想放弃了,就想着离开京都,到别的地方散散心。”
随即,她想到什么,颓然放开手里的衣服,“我以为自己在他那里一点位置都没有。事实上,也真是如此。我在垚城待了那么久,他从来没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半分。”
不好受的只有她,从来只有她。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谢明初眼睛红了红。
宁然想起很久之前,谢明初曾经说过,她对顾季沉半分心思都不会有,因为她自己有心上人。
不过她确是没想过,谢明初是单相思。
她又想起来一件事,神情凝重的问:“那年前能去中草堂的那次,和你做过的男人也是他吗?”
谢明初脸色白了些,两只手死死的按在水池边。
良久,她才艰难开口:“是。”
“你确定你是自愿的?”
谢明初用力闭了闭眼,讥诮的扯了扯嘴角,却是对自己的嘲笑。
“你这问题问反了,应该问他是不是自愿的。”
她是自愿的,他却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