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蛋,你这个中国佬,你以为你是谁?敢跟黑五月抗衡,还真吃定我们了!”
虽然车载喊话器声音很刺耳很大声,但是躲在教堂外墙壁右侧角落里的十多人,都听明白了宋小双的意思,那名络腮胡印度白人因为无知而无谓,对宋小双的能力知之不多,听到宋小双这样说明显就是藐视身边的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他在内,因此出离的愤怒了,图一时之快脱口而出用中文骂了两句,却不知道自己在同伴的心里面已经等同于白痴,难道没有发现连阿黛拉和约翰都很忌惮宋小双?
“别杀他!”
阿黛拉凭着直觉知道要遭,虽然看上去宋小双脸上表情没有一点变化,但是那种杀气已然让她背脊骨发麻,低吼出三个汉字,却颓然的发现已经晚了一步,不知何时,两米开外的络腮胡印度白人帅哥再也帅不起来了,手掌捂着颈项处一个前后对穿的血洞,徒然的想要止住飚射出来的血液,想要喊叫却发不出声音来,然后身子一软贴着墙壁栽倒在地,已是活不成了,墙壁上有一摊醒目的血迹,和一些零碎的血肉碎块,看起来十分瘆人。
整个过程只有人体组织混合着鲜血,激射到墙上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宋小双是怎么出手的,注射了中和剂透支燃烧生命力的他实力飙升好多,使出隔空能量气劲的动作太快,阿黛拉根本无法阻止。
身边的几名黑五月亚洲部成员身上和脸上,全是络腮胡颈项处飞溅出来的殷虹血液,吓得面色煞白,赶紧用衣袖抹去身上和脸上还带着热度的血迹,已然生不起戒备之心,生怕宋小双这个杀神一个不合意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不想和络腮胡弄得一个下场。
梁莉看着印度白人颈项处,鸡蛋大小前后对穿的黑红血洞,还在往外冒着发白发红的血泡,又没有忍住看了下墙壁上的摇摇欲坠的零碎血肉碎块,近来一身能力因为血毒的肆虐而去了五成,胃里一抽搐没有忍住,已经没有多少食物留存的胃里只是吐出一些熏人的胃酸来,喷在身边的墙上,梁莉羞愤的对着宋小双低声吼道:“你还是不是人啊,以前的胸襟被狗啃了不成,说了两句就被你”
“梁莉,别说了,没看见他有些不对劲,再说下去没有好处!”
在喊话器反复播送着噪音的背景下,阿黛拉不嫌恶心的一把用手掌捂住梁莉的嘴巴,阻止梁莉继续说下去,手里的折刀早已经收了起来,对现在的宋小双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阿黛拉已经注意到宋小双的双眼隐现血红之色,但只是刹那间就消失了,知道中和药剂对宋小双的影响很大,如果激怒他只会失控。
“我没有失控,只是不想再听到有人胡咧咧,这下清净多了,是不,阿黛拉?谁的缅甸文字写的最好,我口述后翻译成缅甸语写到纸上,然后扔给外面的缅甸国防军,这是一个比较现实的法子。”
阿黛拉看到了宋小双摸出钱包,拿出夹在钱包里的一支迷你圆珠笔和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页,然后说出了他的打算。
阿黛拉没有犹豫一把将纸笔接过来,示意约翰过来弯下腰,把纸页摊开放在他腰部上,一双碧色眼瞳看着宋小双,皱着额头疑惑的道:“宋小双,你确定这个法子可行,即使是缅甸国防军暂时解除我们的嫌疑,你说的教堂内还有二十一名全副武装的雇佣兵可不是吃素的,草率行动会伤及无辜,虽然我这么说听请来有点假,但是几百人挤在教堂里根本没有地方躲,如果行动失败导致成为屠杀惨案,我也会有些不安的,你确定要这样做?”
宋小双点点头后直接说道:“我们是美利坚合众国公民和教堂里的雇佣军没有任何关系为了挽救无辜的几百名教友的生命,愿意进到教堂里劝说雇佣军解除武装,释放教友愿主保佑我们,神爱世人,阿门!额,最后加上我们护照上的姓名,这句不要翻译。”
梁莉看到宋小双说一句,阿黛拉翻译成缅甸语那种总是画圆圈的拼音文字,两人配合还算默契,在车载喊话器不断重复播放喊话制造噪音的背景下,梁莉监督着阿黛拉不要曲解宋小双的语义,很快阿黛拉就把宋小双说的话都写到纸上了,梁莉皱着额头低声喊道:“宋小双,最后表达的有些重复了,就是愿主保佑和阿门,神爱世人什么的。”
宋小双一把从阿黛拉手里拿过写好的纸页和笔,圆珠笔放进钱包里装进裤兜里,听到梁莉揭短后讪笑道:“我又不是天主教徒,记得愿主保佑和阿门已经不错了,这里是加重语气,你懂不懂?”
梁莉脑袋瓜点头如捣蒜,她是彻底的败给了宋小双了,只是阿黛拉警告她别惹宋小双,宋小双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无所谓了。
宋小双也不去管梁莉明显敷衍他的样子,看到地上没有碎石头,手腕一动,这次阿黛拉和梁莉都看清楚了,随着宋小双手腕移动,教堂外墙墙体的石头如同被机枪扫射过一样,在轻微的响声中碎石乱飞,阿黛拉和梁莉不禁骇然,宋小双的气劲能量杀伤力好大。
宋小双俯下身捡起稍微大一些的石块,用写好缅甸文字的纸页包裹住,强行塞到对他已经很不满的约翰手里,神情冷峻的道:“把这个东西扔出去!”
约翰觉得这太扯了,根本行不通,但是在阿黛拉和身边两位心灵力实验室一起长大的同伴示意下,还是勉为其难的成功把裹着石头的纸页扔出了教堂院墙,宋小双的所谓计谋能不能行,就只有看缅甸国防军怎么想了。
在等待缅甸国防军有所反应之前,阿黛拉看着背靠在敦实教堂外墙石头墙壁的宋小双道:“你怎么不现在一个人逃走,我想凭你的能力应该能够办到的!”
宋小双无所谓的道:“本来不想说的,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是明说了吧。第一是因为梁莉;第二是你的两种异能力,如果我一个人逃跑然后被你用第二种异能力,控制移动物体强行减速一半,加上用第一种异能心灵力遥控掌握机炮的士兵,我能有几成的机会成功跑出去?第三嘛,就是你会不择手段的用心灵力控制教堂里的雇佣兵头领,以杀死教堂里的人来要挟我,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没有说错吧,阿黛拉?”
听到宋小双所言,梁莉才恍然所悟,难怪他的行为看起来无厘头,原来是大有缘故的,特别是第三条理由,宋小双明白,阿黛拉也清楚,就是她被闷在鼓里,修行古武的宋小双血仍未冷,看似杀戮冷血,其实也是有选择的,不愿意因为他一个人让教堂里的人遭受无妄之灾。
阿黛拉脸色有些难看,很勉强的笑了笑,叹口气说道:“这些你都能分析到,我也没有话说,但愿你的计划能够成功吧。”
几乎与此同时,机动师装甲营的一位军官正看着手里揉的皱巴巴的一张纸页,正是宋小双让约翰隔着院墙扔出来的写有缅甸语文字的纸页,军官皱着额头看了看末尾的一长串姓名,对着身边的通讯兵说道:“马上用车载电台要通师部,向师部汇报情况,通报给北方军区密支那xxx机场,询问这些人是否属于动物保护基金会的考察组成员,这和警察部队说的不一样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师部值班室已经要通!需要你亲自陈述情况。”在喊话器喇叭的刺耳背景声音中,通讯兵很快从六轮步战车里出来,向军官敬礼后报告了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