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下午四点,国安部直属某局局长办公室的房门,轻轻响过一阵后,惯常于脸色冷峻的便服干练四十多岁国安大汉,脸上的神情稍稍有些变化,不再那么生硬古板,如同往常一样拿着一个文件薄进了局长办公室,看到局长没有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而是站在没有窗户的墙壁前,对着墙壁微微闭眼。
这名国安大汉知道老上级的习惯,这是局长每每消耗脑力过度后,进行调息恢复大脑思维度的一种方式,局长可是古武修习者中的佼佼者,一身修为不俗。
看到得力属下带上办公室房门后,局长示意他把文件薄直接递过来,把文件薄接过手带开一看,局长原本已然从属下的神情明显有点变化,估摸着事情有大进展,看到这份情报分析报告后,神情也是微微一喜。
到今天都三天了,星期二早上就失踪渺无音讯的宋小双,第二梯队直属行动组国安,在国内找了几天没有找着,局长原本打算申请让异调委(异常现象调查委员会)抽调专门的异能力者,来寻找宋小双,后来考虑到就这样放弃了宋小双自救的期盼,是有些过早了,还是给他一定的自由度吧,兴许这小子经历过一些事情后,还真是可造之材也说不定。
结果还真让局长等着好消息了,从缅甸特殊渠道传回来的情报:有一男一女在缅甸北部欣贝延,自称是中国公民,外貌特征和宋小双、梁莉两人相符,相信就是国内寻找的两人,现在缅甸情报局正在想法找到这两人,缅甸情报局没有通过正常渠道联系中国有关部门,而是自行寻找两人,初步分析是为了储能水晶。
“好,这家伙反其道而行,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主动说出是中国公民而不是什么美籍华裔,这点就很值得人注意了,缅甸情报局一出动人手,这个消息就露了出来,从这点就看出他的临场反应总是能有奇招迭出,没有学历一样可以出色啊,这个时候不宜调派人手进入缅甸,直属行动组随时待命,待有确凿的消息后马上赶过去!”
局长很快从办公桌上拿起签字笔,在文件末尾签上了名字,关上文件薄后递给身边的得力属下,语速很快的说道。
听到局长有新的命令后,便衣大汉很快就转身出了办公室,局长的命令如果属于比较重大的事项,还得经过局里分析团队的一关,确信能不能执行,执行难度数值等等一些专业的分析,如分析团队认为不靠谱,局长也不能强制执行,宋小双的事情早已划入比较重大的事项,局长的新命令下来后,当然得赶紧去找专业的分析团队。
看到属下带着文件薄急速离去,局长这才感觉到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径直的走到办公桌后的椅子旁,坐了上去,心里面又开始琢磨起来:学历?对于这样的人来说根本就是扯淡,异调委里面不也有不少没有读过大学的人嘛,还好宋小双只是中等技校学历,过不了研究所入门那一关,要不早就被人体科学研究所的徐所长“拐”进研究所穿白大褂了,而且宋小双这家伙不能被异调委给盯上,好不容易他才从人海茫茫里找到一根好苗子,要是被异调委那些怪人弄走,自己到哪儿说理去?还好没有走申请调用异调委异能力者的这一步!
一想到此,局长记起技术部的老专家,好像打过几次办公室里的电话,想让他划拨几块出自宋小双手里的储能水晶,有好几天了吧?老头一定是恨不得用书本敲自己的脑袋了,既然宋小双有了消息,倒是可以给老头几块储能水晶,用于无形能量场防护罩发生器的持续性研究!
想到这里,局长坐不住了,很快站起来快步走出办公室
缅甸北部边境山区,下午五点多,在丛林里步行了几个小时后,阿黛拉一行人终于赶到预定汇合地点,一块半山处的岩洞,见到了黑五月亚洲部的接头人员,三十来岁的两男一女,都是掸族缅甸人,样貌很大众化,混在人堆里根本很难分清楚谁是谁,身着民族服饰,也就是笼基筒裙和笼纱筒裙,穿着凉拖,看起来应该是黑五月亚洲部的外围成员,负责安排阿黛拉一行人接下来的一段路程。
混杂在一起的贩毒武装先行一步赶往xx寨子,那个寨子离阿黛拉等人待的岩洞只有几里山路,匆匆赶来的黑五月接头人员告诉阿黛拉,那个寨子是扼守去纳妙拉的隘口上建立起来的,是马帮几条道路中的一条,零七年以前还有渐渐消亡的马帮从寨子里经过,因此还算兴盛了好些年,后来缅印公路缅甸段,复修能够基本通车到班哨村,马帮就很难看到了,寨子里变得沉静起来,渐渐的开始被人遗忘,甚至很多人开始找不到这个寨子在什么地方了。
之所以要告诉阿黛拉这些看起来是废话的情况,主要就是现在寨子里盘踞着一支自称为游击队,实际上却是干的制毒贩毒买卖的亡命之徒,有精炼提取黄砒成为4号毒品的能力,其中的头领已然是现实的毒枭,每次缉毒警一来,毒枭早就跑的没有影了,剩下不多的人看家,制毒设备也被藏匿。
真正的土著山民多数都走了,现在缅甸禁毒势头越来越大,山民不是傻子,知道迟早会惹祸上身,当然是离开了,剩下一些不走的就成了贩毒武装,成为缅甸山区收购黄砒的二道贩子,其实真正来说,这些山民还算不上是贩毒武装,只是装备了一些毒枭的武器弹药,没有经过多少实战,和毒枭的私人武装(对外口称游击队)战力一比,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毒枭拥有不少武器弹药。
想要摆脱缅甸情报局的小分队,就得进入山寨,已经和毒枭私下协商好了,可以用身上的武器交换路过山寨,卫星电话和个人随身物品没有人管,不管是谁想要持枪从寨子里经过,都不允许,妥妥的所谓雁过拔毛。
情报局直属小分队自然是这些毒枭的天敌,即使他们喊来缉毒署缉毒警的增援,也不干黑五月和心灵力实验室这些人啥事了,吃过一顿饭,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出发,安东尼的伤势拖不得了,要彻底治疗,就得去纳妙拉诊所或者医院里上手术台清理伤口。
宋小双和梁莉很是奇怪,这个时代,居然有如此大胆的集山大王和毒枭与一体的角色?迟早是一个灭字,呆在寨子里确实会没有安全感,难怪原本山寨里的山民都跑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泥足深陷不能自拔的,以毒品为生的毒虫了。
阿黛拉的临时团队倒是没有啥好说的,全部武器弹药都是黑五月组织提供的,有的是资源和武器,梁莉只是可惜了手里拿着的一支重枪管,还有几圈弹带,还没有打多少勒就不能用了,不过她听到说有干净的衣服换,也就不言语了,想必在山寨里找一双鞋子不难吧?
于是在武装贩毒山民回到山寨半个小时后,阿黛拉、约翰、安德鲁、安东尼、宋小双、梁莉,以及黑五月亚洲部的八名大汉,全都以“缴械”的代价成功混入戒备森严的山寨,也就是一些竹木搭砌的房屋,制毒设备和毒品当然不是在竹木屋了,而是在一旁很隐秘的半天然半人工的山洞里。
竹木房屋稀稀拉拉的摆在隘口的一块小盆地里,周围都是茂密葱绿的竹林,小溪流遍布四周,即使出了事,山洞外的一切都被毁掉了,也会很快的重建起来,十来人进寨子的时候,注意到身着丛林绿作训服背着枪的所谓游击队员,都是缅甸人,还是实际上的毒枭私人武装,在小路、竹林、树旁、都在布设阔剑反步兵。
看来黑五月亚洲部的两男一女,一定是什么法子让毒枭相信了这次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才会夸张的布设阔剑。其单位布雷的密度、方位即使是阿黛拉、约翰这样的特工,也很难挑剔其中的错误。
只是摸过步枪、用过手枪和猎枪的宋小双,就只有摸摸鼻子干看着了,轻武器都很难使用好更别说玩了。
成功混入山寨后,想必是得到了毒枭事先命令,有专人带着十多人进入一栋高脚竹屋后才离开,竹屋里隔开两间房间,地上有几尺高架空排除湿气,热天易于通风散热。
除去那两男一女是掸族,穿着筒裙格子衫凉拖本色扮演,不用更换衣服外,自去山寨里的食堂领取食物去了。其他人准备更换的衣服,都在进门的床上摆着,自然不可能是筒裙和格子衫了。
这一路行来,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枪伤,穿筒裙很容易被人看出来,都是秋装的薄形运动服搭配运动鞋,内衣裤自然是有的。
山寨条件自然要差一些,除了毒枭外,其他人也就没有啥个人房间了,阿黛拉拉着梁莉进入里间房屋关上门,更换衣服鞋子,剩下的人就把竹屋门关上,那套看来明显小一号的运动服自然是给宋小双准备的,到了这里,黑五月亚洲部彪形大汉也不想惹事了,约翰三人更是得到过阿黛拉的警告,不能惹事,所以都是各穿各的,谁也不惹谁。
宋小双全身脱光的时候,发觉周围的的几名大汉止不住的低声惊呼,原来还以为他满身的血迹只是有几个伤口而已,用手抹着血液在衣裤上涂抹而成,看起来很吓人而已,谁知道没有衣服挡着,才惊异的发现宋小双全身都是大小不等的血口子,虽然这些血口子入肉并不是很深,看起来就像是被装填小号钢珠的猎弹散弹击中一样,不过这些伤口已然处于局部好转之中,人体组织液作用于伤口上,封闭了伤口,伤口太多,组织液的味问起来就像是没有烤熟的腊肠一样,一股奇怪的味。
即使伤口不深,但是一下子把自己身上弄出如此多的血口子,宋小双的狠辣和算计让人不禁感到胆寒,在一旁的约翰暗自腹诽:还是阿黛拉看得远一些,宋小双不是被人随便拿捏的人!
宋小双也不去管他们怎么想,很快穿上衣裤,套上鞋子,背着装有两人随身物品的帆布医药包,清点了从杀手处拿来的背包,发现只有一盒压缩饼干是用得上的,也放进帆布医药包里,背包就不用在背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