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那忠叔为何去找你爹?”
“这个就不知道了……那忠叔以前就来过几次,都是躲着人,行色匆匆的,还戴着斗篷,第一次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他,后来专门跟着一路才知道对方的身份。”刘水如今倒是觉得幸亏自己有这些小癖好,否则,若是不知道的话,这大人一怒之下真的把自己……
“嗯。”楚轻脑海里空空的,她着实想不到,师父到底与这忠叔有仇,还是与那赵魁梧有仇,还是说这忠叔奉了别人的命令?她眯了眯眼,既然如此,如果想知道就需要从这忠叔下手了。“你想办法回去再查查,当初跛子张出事的时候,到底还有何人来过府里,知道吗?”
刘水哪里敢不应声,立刻颌首:“那我的事……”
“放心好了,这件命案与你无关,不仅如此,我还会替你多说几句好话,只是我交代你的事,给我仔细想了!”楚轻恩威并施,又敲打了刘水一通,才让他离开了。
楚轻在小黑屋里又坐了一会,只觉得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她许久,才抬起僵硬的手揉了揉发痛的眉心,等了片许,才抬起头,又恢复了沉稳冷漠的模样,不露出丝毫的端倪。她一走出去,肖管家就迎了上来,“余公子,查的如何了?老夫人在前院等着见您。”
楚轻嗯了声:“那就先去见见老夫人。”楚轻直接排除了这五人的嫌疑,果然如她先前所言,在老夫人面前夸赞了刘水几句,说他对肖大公子生前多么恭敬礼遇,让肖老夫人感动之余,赏了不少东西,大大让刘水在龙门镇刘夫人面前长了脸,皆大欢喜的离开了。
肖老夫人等让人把几位夫人送走了之后,才看向楚轻:“余公子,这到底是谁害死了老身的孙儿?”
楚轻道:“既然排除了外面的人所害,小生大胆猜测,怕是凶手是后宅之人。”
“什么?”肖老夫人猛地一拍扶手,脸色铁青。
“只是小生是外男,不便进后院查,老夫人你看这……”
“怕什么?!老身信任你!让肖管家跟着你,这肖家,任你随意出入!”肖老夫人随即看向肖管家,“吩咐下去,任何人都要配合余公子查,谁敢忤逆,那就是害我孙儿的人!”
肖老夫人一锤定音,给了楚轻莫大的权力,楚轻一时间在京城贵人圈里慢慢小有名气,都在猜测这肖老夫人是不是糊涂了,放着刑部的人不用,反而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是北镇抚司的一个小小的锦衣卫。不过南北镇抚司归皇上所调遣,可这北镇抚司说是皇上调遣,可千户大人却是刘国舅的人,这肖浩成是刘夫人的亲外甥,这么一想,也就解释的通了,也许是人不信任刑部的人,所以才派了个自己人。
“自己人”楚轻排查了一日之后,就回了北镇抚司,钟宣早派人等在衙门外,一听到楚轻回来的消息,立刻回院子找他了。钟宣进去时,只有妙语守在外面,他低声询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起来了?”
妙语也压低了声音道:“公子心情似乎不太好。”
钟宣摆摆手:“你先下去休息吧,我与他说说。”
妙语想想也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让钟大人去劝劝了。
等妙语下去之后,钟宣才敲响了房门,敲了半晌,里面传来楚轻很低沉的声音:“何事?”
“是我,你钟大哥。”钟宣道。
里面沉默了片许,楚轻才上前才打开了房门,看到钟宣,让开身:“钟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一回来听说你心情不好,过来瞧瞧。”钟宣径直走了进去,在桌前坐下。楚轻关上房门,才走到他对面也坐了下来,摇摇头道:“我没事儿。”
钟宣道:“是案子棘手了?也别太有压力,不行让刑部的那些人去办。”
楚轻道:“不是肖浩成那件事,是别的。”
钟宣想到先前楚轻想要查的,忍不住一愣,“你师父那件事……有进展了?”
“是,我今个儿专门敲打了一番刘水,他说当日师父被虐死的时候,他在府里见过一个人,只是不知道府里当日还有没有来过别的人。”
“是谁?”
“赵魁梧的管家忠叔。”楚轻想了很久,都想不通师父到底与赵家有何牵扯?
“忠叔?”钟宣皱皱眉,“确定是他?”
“不确定。”楚轻摇头道:“我现在还不知道到底这件事是忠叔自己所为,还是赵魁梧吩咐下来的。可我想不明白,如果是忠叔,师父与他有什么仇?可他一个管家,怎么可能指使龙门镇刘家的人?所以极有可能就是赵魁梧吩咐下来的,可赵魁梧与师父也甚少接触,他为何要杀师父?”这是楚轻百思不得其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