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现在劝说张老黑静观事变也无济于事。还不如顺着张老黑的想法，把这个麻烦解决掉。

……

落落明明是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但探出头来的时候，小姑娘什么也没有看到，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后，便将小脑袋缩回爸爸温暖的怀抱里。

然而，没过一会儿，小姑娘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被呼唤起来：“落落小友，落落，落落小友……”

这回的声音跟刚才的不太一样。不过，落落分辨不出来，小姑娘只是觉得有人在叫她……

落落便带着疑惑，又探出了小脑袋，在爸爸竖着的臂膀一侧，落落可爱的小脸蛋露出了一半，两只明亮的大眼睛映照着微弱的灯光，好奇地向声音来源方向望去。

“这里，这里！”太白连忙冲小姑娘笑眯眯地招了招手。

这个白胡子老爷爷看起来有点面善呀！

落落的记忆力其实是很好的，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记得住事儿，但她的脑袋还是一片混沌，很难将许多记忆很快地接连起来。

但没关系，落落还在想着这个白胡子的老爷爷是谁，在努力地排除掉圣诞老爷爷这个选项的时候，她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对这个老爷爷的熟悉和亲近。

没有排斥、害怕的想法。

“这是一个坏蛋！”太白站在泡在不远处一个池子里、偷偷拿着手机偷拍的杨泽身后，指着他，声如洪钟地向夏瑜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张老黑看到太白的表现，激动地握着拳头挥了挥，很解气的样子。

太白的声音，当然是落落能够听到，而杨泽听不到的。所以杨泽还没有提起警惕，他都没有留意，那个漂亮得就跟瓷娃娃一样的小姑娘已经将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杨言倒是发现了女儿的异样，小姑娘怎么频繁地绕过他的手臂，往后面看去？

他也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然后才低下头，疑惑地跟女儿问道：“怎么了？落落。”

杨言也只是随口问问，哪里会指望能够从女儿口中得到答案。

落落回过头来，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了看爸爸，她自己还有些迷糊呢！但爸爸都问了，落落便指向了白胡子老爷爷指的那个陌生人，跟爸爸吭吭哧哧地说起来：“嗯……呐，呐，坏啦，坏坏音，呐，呐，嗯呢，爸爸。”

小姑娘表达能力还没成长好，她很努力地跟爸爸去解释自己是从那个老爷爷那里听来的，但就不知道怎么说，小脸蛋流露出了急躁的表情。

杨言同样听不明白女儿的意思，就算连猜带蒙，他也没能将落落的这话和对一个人的评价联系起来，只是以为落落指的那个方向有什么人引起了她的关注。

杨言再度回头看了看，还算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殊情况。

当然，杨言不知道，他的频繁回头，已经把正泡在池子里的杨泽吓了一跳，他都以为自己露馅了，一直低着头泡温泉，不敢与杨言有眼神上的接触。

“在咿咿呀呀什么呢？”杨言回过头来，笑着揉了揉落落湿湿漉漉的小头发，说道，“想要泡温泉吗？爸爸待会带你去上面泡哦！那边比较舒服！”

落落一只手按在爸爸的身前，一只手轻轻地抬着，但她的手指已经不知道指向了哪里，就困惑地望着爸爸，似乎在艰难地适应着爸爸“跳跃”得这么大的话题。

可怜的太白，还在那里蹦跶着，小姑娘却把他抛在了脑后，继续跟爸爸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