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的眼睛瞬间变得猩红，白衣女子有所察觉，拉着她的手，红衣女子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冷静。

“你背负了几万年的恨意，不觉得很累吗？”

“累？呵呵……痛苦才更加贴切，可那又如何，我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我等待了几万年，便是为了等到今天她的出现，若是现在放下，那我这几万年的孤独等待，岂不是成了笑话，我怎会放过他们呢，他们对我们所做得一切，都深深刻在我脑子里，打上了烙印，洗不掉，逃不脱！”

红衣女子扭头看着白衣女子那张不染世事，淡漠冷清的脸，眼里竟是有些嫉恨和怒意。

“你如今与我这样说，是要我放下吗？你从未体会过我的痛苦，你当然可以如此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平静安逸，天底下所有人都尊敬你，爱戴你，拥护你，就连他们都给你几分颜面，何曾像我，从来都是被世人唾骂，被万人遗弃，被他们视若洪水猛兽，不曾享受过片刻的安宁，也不曾去见过我一直期盼的民间，见识那些大好河山，来到这里，竟要忍受这万年孤寂，若是没有我，你便也不会活得如此快活。”

“对不起。”

“他们只知晓让我们消失在这宇宙洪荒中，可他们怎忘了，当初那安稳的天下，还有你我的一份功劳，他们不记得了，不记得了，那群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可曾做错过什么，我与你一样，都是这个身体里的一部分，我也不曾想要害过这世间的一草一木，是他们，他们蠢笨，他们贪婪，他们自私，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们才对，若不是他们逼人太甚，我又如何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又怎能怪我，从未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从未有人。”

苏玖玖看看红衣女子，又看看白衣女子，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这两人，到底在讲什么事情啊，听起来，好像是这个红衣女子跟好多人有仇，而且是很深的仇怨，一直都记着，还活得很痛苦，白衣女子呢，想法就很单纯，活得比较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