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玖对着她摇头。

赵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手里攥着剩余的纸巾来回绞着，开口说。

“这五年，我都习惯了所有的事情自己一个人扛，我一个女人也照样可以做男人做的事情，即使只有我一个人，还是撑起了我和楠楠两个人的家。以前有过崩溃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偷偷地哭，怕别人看见了，觉得丢人。”

“我觉得没什么好丢人的，谁还没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又不是神仙，没有喜怒哀乐，但是神仙本来也是人，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何况是人呢。”

赵姐扭头，盯着苏玖玖盯了一会后，开口说：“你这人怎么说话跟别人不太一样，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安慰人的。”

“嗯，我有自己的思想，为什么要跟别人一样呢，话糙理不糙，只要最后的效果一样就好了。”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像舒坦多了。”

“那就好，说明我的话还是有点用处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竟然哭得这么厉害，可能有点激动哈，看到你，就想跟你说点什么。我五年没有听到楠楠的声音了，这五年，我花费十几年的积蓄，带着她去看最好的医生，想尽了所有能够用到的办法，什么都用了，可最后还是没有用，她就是不开口说话，一直把她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和别人交流。”

“那她平时遇到什么事情需要让你帮忙的话怎么办？”

“她会通过写字告诉我，除了这个以外，她几乎都不跟我交流，我和她平时交流都很少。我之前一直很紧张她，怕她出什么意外，怕她被别人欺负，怕她被别人骗了，一直看她看得很紧，几乎是寸步不离，就连她上学，上卫生间，我都是跟着她的，今天我碰到一个老朋友多聊了几句，回头她就不见了，找过来的时候，看到她跟你们在一起，竟然笑得那么开心，我还以为，楠楠可以慢慢说话了，可你看到了，我一过来，她又变回原来那样了。”

苏玖玖睁大眼睛，很是认真地问道：“她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像今天这样的状态吗，很安静，不哭不闹，没有情绪，不理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