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安宁这话,战煜城忽然就笑了。
可他这样笑,比他黑沉着一张脸更可怕。
仿佛,他这么笑着,就能生生化出无数把刀,一寸一寸,把你凌迟。
“安宁,也就是你救过我的命,否则,你做出这种事,我早就已经,要你狗命!”
要她狗命……
安宁筛糠一般颤栗,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战煜城,当年的救命之恩,都不好使了么?
不!她现在,唯一的倚仗,也就是当年她对战煜城的救命之恩了,她绝对不能失去唯一的王牌!
“煜城哥哥,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你不能被苏茶茶那个贱-货骗了!她就是看不得我好!她看不得我开开心心嫁给你!”
“煜城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煜城哥哥,我是真的爱你啊!”
“残忍?”战煜城笑意岑岑,“安宁,我两个孩子,都是因你而死,我没有要你偿命,已经足够仁慈。你别,给脸不要脸!”
“煜城哥哥,我没有!真的都是苏茶茶陷害我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是被人陷害的!”
战煜城笑得愈加冷酷,他粗鲁地托起安宁的下巴,字字诛心,“安宁,你说,那五年,你让人对苏茶茶施暴,是有人逼迫你,还是,你故意从楼梯上滚落,嫁祸给苏茶茶,有人逼你?!”
见安宁被他这话堵得说不出话来,战煜城接着说道,“你可别告诉我,是苏茶茶逼你对她施暴,她还逼你,故意陷害她!”
“我……”
安宁死死地咬着唇,她还想为自己辩解,战煜城就已经像是扔垃圾一般将她扔在地上。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滚!”
说完这话,战煜城再不做任何的停留,快步往电梯冲去。
这场婚礼,一瞬间出现了这么多惊天大料,记者们自然想要好好采访战煜城一番,深挖一下他们三人的爱恨情仇,可此时战煜城身上的气势太可怕,他们不敢摸老虎屁-股,只能压下了采访他的冲动,转而去采访安宁。
安宁依旧不愿意相信,她好好的盛世婚礼,战煜城就这样扔下她走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到秦羽和战靖面前,可怜巴巴哀求道,“爸,妈,你们要为我做主!录音的事情,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是苏茶茶伙同季枭害我,她和季枭不清不楚!爸,妈,你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这么害我,让亲者痛仇者快!”
“亲者痛仇者快?!谁是亲谁是仇?!”秦羽冷笑,“害得我儿子跟茶茶离婚的人才是仇,害死我孙子的人,才是仇,让人在监狱对茶茶施暴的罪魁祸首,才是仇!安宁,你说,谁是我秦羽的仇人!”
“妈……”
安宁惨白着一张脸,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缓和了一会儿之后,她才声音哽咽着说道,“妈,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我真的没有害过任何人!这段录音,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