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逃跑是战略转移，一点也不可耻。”

“这年头混蛋太多，想保护珍爱之人，就得拿起武器。”

“······”

图啥呢？

大概就是不想看到这群人在他们走后还是这等模样，整日里浑浑噩噩，不知哪天被官兵、农民军就给干了，收编了······

不能多想了。

越想越悲观，时代太黑暗，看不见光明。

吴亮现在其实也很纠结。

原地一呼，再弄个起义军出来不是难事，这年头，起义军一点都不少，堪称多如牛毛，只是——

若真干了自会有干了的麻烦。

起义军的“麻烦”一点也不少。

组织越臃肿，越庞大，就越麻烦，这是事实。

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哪个不一堆麻烦缠身。

维持现状，维持这种不尴不尬的力量，也是有好处的。

掌控程度、机动性这方面就不用多说了。

只此一点，足以抵消其它所有不利方面。

名声，就这般来了！

名声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对于“仁义无双”、“乐善好施”等虚名，他也不想要这些。

没办法，大家硬安在他们光明会头上，只好勉为其难了。

光明会现在的做法在他人眼中看来绝对别扭至极：

杀人少！不像其他农民军还有官兵一样，动不动就搞屠杀这一套；这光明会动不动就将战利品分给广大民众，傻了吧唧的，领头的莫不是个傻子？

招人少！你光明会成立难道不是想干大事吗？招人这么少管个毛用，宁缺毋滥？搞毛啊，有人都不要，不知道用人吗？

纪律严！令行禁止不是盖的，比闯王的部队还纪律严明；暗地里，骚年，锦衣卫的手段你想尝试一下吗？

待遇好！听说光明会的士兵一个个富得流油？真的假的？但这一身的装备，天天好吃好喝······众看客疑惑不止？或许以战养战很赚钱吧？才不会告诉你组织不缺钱呢！

风险高！光明会有些太理想主义了，空谈不切实际，什么替天行道，什么匡复中华，什么······连个根据地都没有，比闯王“均田免粮”还踏酿的空谈，你谈论这些高大上太假了吧？接点地气ok？一看就不是真龙！

······

大义之名有时候很重要，它可以减少你很多麻烦。

当然，也有其缺陷。

世间没有两全其美，鱼与熊掌往往不可兼得！

黑风山上，吴亮将自己光明会的表面口号借众山贼之口传达出去：

替天行道，匡复华夏！

华夏儿女不打华夏儿女！

炎黄子孙不杀炎黄子孙！

大家都是一家人！

······还有很多······

大概就是光明会不忍世间华夏儿女受苦，不忍乱世人不如狗，要为这混乱的世道奉献一下自己的力量。

只是

众山贼：说了这么多，你不招人的吗？

邪性？

真邪性的光明会！

该怎么形容呢？理想虚无主义者，类似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