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刚洗过澡，身上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头发还半湿半干的，此时正拿着快干毛巾在擦着自己的头发。

司夜玦倒也没想到姜栗语已经醒了，所以看到她此时正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微微怔愣了一下。

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然后步伐从容地朝着她走了过去：“你醒了？”

“呃……嗯。”姜栗语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这样的司夜玦，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随性，他整个人身上的气息，也仿佛变得温和了许多。

走到沙发上坐下后，他身上的沐浴香，还会时不时地传进姜栗语的鼻腔里。

很好闻的味道。

“那……那什么，抱歉司先生，我昨晚，我昨晚喝醉了，可能会失态。那啥，没……没怎么着你吧？”姜栗语轻轻地咬着下唇，薅了自己的头发一把后，再一脸歉意地对司夜玦说道。

她想的是，最好还是假装自己昨晚失忆了，不记得酒后发生的事，这样，也就不会觉得尴尬了。

她相信，她都这么说了，那为了避免尴尬，司夜玦肯定也会当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而，司夜玦在听到她的问题后，却是扭过头，眸色沉沉地看着她，反问了一句：“你……不记得喝醉酒以后的事了？”

姜栗语怔愣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解释道：“啊？呃，是，是啊！那啥！我只听我家人说过，我喝醉酒以后，会，会失态。”

“岂止是失态，那简直就是灾难！”司夜玦想到昨晚的姜栗语，只一脸无语地，说出了一个形容词来。那就是——灾难！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

哦，她想起来了，她昨天才这么跟乔夜星形容了姜木尧的歌声。结果……这一扭脸，她也变成了灾难！

“我……”姜栗语想要解释一下，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