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有些疲倦，处理这些事情总会让人看到人性里的恶。

“那我们就一起走吧，这里的事情也处理完了。”顾亦寒说着，把钥匙扔给了石磊，让他先去把车开过来。

伍薇薇却是摇了摇头：“不用了，有人来接我，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顾亦寒一愣：“谁？”

伍薇薇还没有回答，眼前便忽然多了一道黑影，程琛已经站在两人身边：“默默，你没事吧？”

看着突然出现的程琛，顾亦寒脸色一瞬间黑了下去：“你怎么来了？”

程琛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不能来？警局恐怕不是顾总家开的吧？我到这里来，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一句话怼的顾亦寒哑口无言，他握了握拳头，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程琛不会无缘无故到这里来，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是伍薇薇通知他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他都没有发现？

顾亦寒当然不会知道，在一路沉默的过程中，伍薇薇给程琛发了消息，所以程琛才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比他预想中要到的早一点。

“既然没什么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伍薇薇说完，转身就走，程琛知道她脚踝受伤了，连忙伸手去扶，伍薇薇也没有拒绝，两人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里。

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顾亦寒脸上一阵青白交错，他的拳头握了又紧，紧了又松，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

石磊有些不忍的看了他一眼，这叫什么事啊？

犹豫了好半晌，石磊还是忍不住鼓起勇气问道：“顾总，不是已经证实了乔小姐不是夫人吗？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在意？”

顾亦寒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可他就是有一种直觉，乔默和伍薇薇一定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车上，伍薇薇低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去看程琛的表情：“谢谢你的替我解围。”

她之所以会提前通知程琛，是不想和顾亦寒太过亲密的单独的在一起，那种感觉让她有些失控，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渐渐脱离了控制。

程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意味深长的道：“薇薇，你动摇了。”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动摇了，所以才会这样迫不及待的避开，如果能够做到无动于衷，她大可以坦坦荡荡的和顾亦寒相处，不需要他来带她走，也不会在离开之后，神情这般没落。

伍薇薇一时语塞，好半天都没有答上话来，许久之后才点头道：“他已经救了我三次了。”

加上这一次，已经是整整三次，在每一次伍薇薇陷入绝境几乎都要绝望的时候，顾亦寒就如同一个救世主一般把她从沼泽里拉了出来。

第一次免她被色狼占便宜，第二次顾亦寒替她挡住了迎面泼来的硫酸，第三次如果不是顾亦寒及时出现，她恐怕早就躺在了医院的太平间里。

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伍薇薇已经很难在自欺欺人的说自己满不在乎，有感动也有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