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儿也下了车,但权玺吩咐过她不允许再踏进别墅,她就这么站在花园里,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溜进地牢去看顾南风……
她眼珠转了转,故意抬脚要往别墅走去,保镖果然立即拦住了她:“夏小姐,少爷吩咐过您不能进别墅。”
“那我去哪里?”夏笙儿说道,“我总不能站在花园里吧,太阳这么大,如果我晒昏倒了……”
“那边有凉亭,您过去待着等少爷吩咐吧。”
“哦,好的。”夏笙儿点点头,突然又问,“凉亭附近是后门吗?”
她这么一问,保镖顿时警觉起来,万一她从后门跑了怎么办?
虽然少爷对这女人态度很差,抓回来又关又骂,但昨晚少爷还是跟她睡了,而且好像还是同房同床的……
以前从来没有女人跟少爷同床而眠过。
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确定夏笙儿是不是失宠了。
为了保险起见,保镖还是说:“夏小姐,之前少爷把您关在地牢,您现在还是跟我们过去吧。”
夏笙儿十分“不情愿”的答应了。
地牢里仍旧阴暗潮湿,是从坡形楼梯下去的,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时,夏笙儿故意崴了下脚,跌到保镖身上,拿走了他腰间的钥匙……
保镖把她关在铁栏杆小房子里,等他们一走,夏笙儿立即拿出钥匙把门上的锁解开了。
顾南风就靠在不远处的墙壁边,身上仍旧是那件带血的衬衫,只不过早已破烂不堪,他闭着眼,看不出是昏迷还是死去……
夏笙儿飞快地走过去,从地牢的台子上找了把匕首,把绑着顾南风双手的绳子割开,绳子勒的太紧,他手腕上是两圈深深的血痕……
好在权玺并没有言而无信,顾南风头上的伤口确实是包扎了,只不过纱布贴的很敷衍,但好歹是用了点消炎止血药的。
可他伤得实在太重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脸上、嘴角都是青紫,衣裤都是血……
夏笙儿光是看着,都觉得眼眶泛酸,她小心的伸手轻抚上他的脸,低声喊道,“南风?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顾南风沾着血丝的睫毛轻颤了几下,缓缓地打开了一点眼睛,模糊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嗓音极其沙哑:“笙……笙儿……”
他嘴唇本就苍白干裂,一动就更加裂开出血,夏笙儿忙说,“你先别说话,我去给你找点水……”
她起身在地牢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杯子,最后只能用手捧了点石壁滴下来的水,慢慢地喂给他喝。
喝了一些水之后,顾南风才能说出稍微长一点的句子:“笙儿,你怎么样了……权玺……没有虐待你吧?”
何止是虐待。
他昨晚差点把她送给别的男人睡了……
这比虐待还要更可怕……
但夏笙儿当然是不能说的,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没有,我很好,他没有对我怎么样。你现在感觉如何?”
“你骗我……”顾南风虚弱的看着她,眼底全是心疼,“笙儿,你的眼睛骗不了我的……他肯定是虐待你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