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明致远看着姐弟俩，嘴角浮现起一抹弧度。

医生走进来，将明辞推入手术室。

手术室外，红灯亮起。

在长椅上坐了片刻，明歌心浮气躁地拎着包起身，“爸，我离开一下。”

明致远没有细问，叮嘱明歌外出小心一点，因为他深刻的知道一点——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隐私，还有不希望父母长辈过多管束和关注。

明致远露出一个沧桑又欣慰的笑容来。

比起从前父女关系的势同水火，现在乖巧懂事又贴心的女儿，已经让他再无所求。

“去吧，小心点儿。”

“知道啦，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明歌无奈地说道。

明致远嘿嘿一笑，脸上是和蔼的神情，由衷道，“不管你多大，在爸爸这里，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小公主。”

小公主啊……

明歌心头一暖。

原本那些忐忑，复杂，不安，和隐隐夹杂的不太明显的一丝惶惑，都在这一刻缓缓地消失。

面对即将到来的，可怕的事，她好像也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明歌嘴上却嗔了一句，“爸，你再说我就感动得哭给你看。”

明致远最怕闺女的眼泪了，连忙道，“好，好，好，爸不说了，你先去忙吧，明辞这里有我，不要担心。”

“嗯嗯嗯。”

明歌点头，在转身的一刹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紧紧地抿起唇瓣，明艳依旧的脸上，眼角眉梢是即使画着精致妆容，也掩盖不住的轻懒倦怠。

随即，没有片刻停留的，踩着纤细高跟鞋离开。

走入电梯，再次来到医院九楼的妇产科室。

与上次前来检查是否怀孕不同，今天，她是来预约流产手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