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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9 时代产物(1 / 2)

纳兹夫-穆吉奇和阿布戴-柯西胥,两位都是2013年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得奖者。

纳兹夫-穆吉奇凭借着“渺生一页”,在柏林电影节登顶银熊影帝;而阿布戴-柯西胥则凭借着“阿黛尔的生活”,在戛纳电影节勇夺金棕榈。

这两位艺术家都在欧洲三大电影节赢得了属于自己的荣耀,而此前从来没有任何表演经历的非职业演员纳兹夫-穆吉奇更是一举赢得了全球瞩目,对于任何一位演员来说,这都是梦寐以求的至高荣耀。

但遗憾的是,无论是银熊奖还是金棕榈,都没有能够带来翻天覆地的本质改变。

纳兹夫依旧是一名普通农民,他并没有转职成为职业演员,而是返回波斯尼亚的乡村,生活重归平静。

不久之前,纳兹夫罹患重病,却因为穷困潦倒而没有办法得到妥善治疗——此前电影“渺生一页”就是根据纳兹夫的真实生活经历改编的,他的妻子怀孕胎死腹中,夫妻两人不得不四处奔波筹钱动手术;而现在,纳兹夫又再次重蹈覆辙,为了生活,而不得不以四千欧元的价格,将银熊奖杯卖给酒吧老板。

年初,纳兹夫将四千欧元的大部分留给家人当做生活费,而他自己只留下了部分车费,准备前往柏林,向柏林电影节的主办单位求助,可惜,还没有出发,病情就突然恶化,最终病逝。享年四十五岁。

同样处境的,还有阿布戴。

与纳兹夫这名非职业演员相比较,阿布戴在法国则是备受瞩目的新生代导演,他的状况稍稍有所不同。

凭借着“阿黛尔的生活”登顶戛纳之后,阿布戴的导演生涯备受看好,他随后就投入了新作的拍摄制作中。本来,不少人都以为,阿布戴今年会带着“宿命,吾爱”现身戛纳,却没有想到这部电影迟迟难产。

三月份,法国媒体爆料,阿布戴根据弗朗索瓦-贝高多(franis-begaudeau)小说“真正的伤口”改编的新作品,将扩充成为上下两部电影,没有能够赶上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但时间推进到五月中旬,事情却发生了转折,其实这部电影没有能够制作完成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资金链没有能够跟上。

就在戛纳电影节开幕前夕,“宿命,吾爱”的电影制作公司公开拍卖阿布戴-柯西胥的电影相关纪念品,其中就包括了金棕榈奖杯。

如此举动引发了轩然大波,阿布戴却非常淡定,他在接受采访时表示,自己也只是不得已而为之,“在这部电影的拍摄后期阶段,融资银行突然中断了信贷资金,这导致整个项目处于无法前进也不能后退的困境。”

对此,戛纳电影节也毫无疑问地成为了瞩目焦点,各大新闻媒体都纷纷采访蒂耶里,询问他的看法。

截止到目前为止,蒂耶里始终拒绝公开回应;但可以想象,这对戛纳电影节来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自诩是欧洲三大电影节之首的戛纳,一座金棕榈奖杯所代表的荣誉与光环,绝对是金钱所无法衡量的,吉尔斯-雅各布正在试图将金棕榈奖杯打造成为业界最顶尖的荣耀,所有电影人都为之飞蛾扑火的奖杯。

而现在,阿布戴却直接公开拍卖金棕榈奖杯,这无疑堪称是一种羞辱。

暂时撇开蒂耶里-福茂对戛纳电影节的自负心不说,从纳兹夫-穆吉奇到阿布戴-柯西胥,短短两年时间之内却陷入了如此困境,甚至比“鸟人”所讲述的处境还要更加糟糕,其实折射出了欧洲电影产业的一个困境——至少是诸多困境之一,那就是网络时代快餐文化的影响下,让观众越来越缺少耐心。

即使是欧洲土地之上,年轻一代愿意静下心来阅读、学习和思考的人群也正在急剧减少。

这也意味着,全球范围内艺术电影的生存空间确实正在缩小。最直观的事实就是,愿意学习绘画或者雕塑的年轻人,比例正在下滑;而时尚或者摄影等等相对新生代艺术的受欢迎程度,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时代的进步,大抵就是如此。每个时代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产物。

正是在如此背景之下,欧洲三大电影节也好,奥斯卡也罢,他们都正在面对着一个持续发展的关卡。

如果站在历史长河的高点来看,2019年,柏林电影节选择了“同义词”、戛纳电影节选择了“寄生虫”、威尼斯电影节选择了“小丑”,后两部作品都是标准的类型片,也就是商业电影的一种;而第一部作品也是全球化时代语境之下的反思,电影语言和思考内核也都与时俱进地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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