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再一次躲过。
她并没有说话,而是抄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身上砸去。
“你又在发什么疯?不就是米枂没有跟你和好吗?至于为了个女人,颓废消沉成这样吗?”
听到南浔提到米玥,地上的男人眼眶猩红的朝她瞪来,那眼神,恨不得将她燃烧成灰!
南浔从床上又拿了个枕头,这次她没有砸向他,而是挡到自己身前,从枕头后探出一双眼,警惕的看向他。
“要不是看到妈难受的份上,我才不会跑进来管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胡子拉碴,浑身酒臭,你不会连厕所都没上,直接拉在地毯上……”
话没说完,就被他怒吼着打断,“南浔,你特么想死是不是?”
南浔抱着枕头站到他跟前,一双眼睛紧盯着他,“这样下去,我敢保证,肯定我活得比你长久。”
“老子现在就掐死你。”
“你还站得起来吗?”
唐墨脸上表情有些狰狞,他要去抓酒瓶,南浔眼疾手快,一脚将他要抓的酒瓶踢开。
他又要去拿拐棍,南浔直接将怀里的枕头朝他手上砸去。
唐墨嘴角抽了抽。
他另只手扣住南浔的腰,往她往怀里一带。
南浔的注意力都在他拿拐棍的手上,没注意到他另只手,被他这样一带,她跌到了他腿上。
怕将他压到,她条件反射的想要站起来。
但是很快,就被他抱着滚了个圈,然后,被他压到了身下。
他已经连着两个晚上没有睡了,眼眶里的红血丝骇人至极,那张向来俊美妖冶的脸带了几分憔悴和狠戾,“那天晚上,老子真想回来掐死你!”
南浔脑子里像是打了结,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天晚上,指的是她发信息,让他去郊外别墅和米玥见面的那晚?
“是不是米玥又做了什么让你不能接受了?她年纪还小,可能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到你车祸造成的伤害,你给她时间……”
她话没说完,下巴就被他紧紧掐住了,他的眼神像是要杀人,“南浔,你他妈听好了,老子不喜欢米玥,跟她在一起时,从没有碰过她,老子没你想象的那么脏!”
南浔被他的吼声震得耳膜快要破了。
他话说完后,她耳朵里还在嗡嗡的响。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
“你……”她想说他是不是有毛病,可转念想到他恶心过她,肯定是没毛病的,她怒瞪住他,“你以为我信?唐墨,你别想在我这里洗白!”
“老子知道,你不喜欢老子。”唐墨面色铁青,“你喜欢那个小白脸!”末了又加上一句,“那个弹钢琴的小白脸。”
“肖莫不是小白脸!”南浔不想跟他吵,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严肃的道,“唐墨,你受了伤,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我知道你需要一个救赎,你觉得我在医院里照顾过你,没有像米玥那样嫌弃过,你将我当成了救赎,但这不是喜欢,只是一种依赖和占有,你明白吗?”
唐墨扯了扯唇角,笑容带了几分妖冶和蛊惑,“即便是,又如何呢?南浔,你是我妻子,我一天不同意离婚,你就只能背着唐太太的名份跟我捆绑在一起,你想跟那个小白脸有所发展,只能在脑子里想想!”
看着三句话有两句不离小白脸的唐墨,南浔恨不得踢他一脚,“我跟肖莫清清白白。”
“他演奏会的票,我撕了你不是又黏上了?这还清白?”
南浔觉得跟他无法沟通,“你给我起开,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他低下头,重重地咬了口她的唇,“行,不说话,改成亲。”
“滚,唐墨你要点脸行吗?几天没刷牙了,你是要熏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