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文武众臣齐出殿门,侍中吴质踏前一步,指着叶柯怒道:“先王病逝,家有长子,国有储君,君侯带兵而来,意欲何为?”
叶柯扫了他一眼,理都不理他,越过他,直接踏步入殿。
吴质在朝中虽然只是一个侍中,一个散官而已,但他却是曹丕心腹,子桓四友之一,朝中上下,谁敢小觑他?见叶柯直接无视他,心中气急,又道:“先王仙逝,世子应登大位,君侯率军而来,欲谋反乎?欲篡位乎?”
叶柯高声道:“陈更将军?”
陈更大声道:“末将在!”
叶柯此时已经看见了大殿中的曹操灵枢,头也不回说道:“此人在先帝灵前叫嚷,大为不敬,杀其人,灭其族!”
陈更道:“诺!”
一挥手,便有一个校尉上来带着几个士兵,一把抓住吴质,拖拽而走!
吴质大骇,极力挣脱,却是哪里挣得脱军中大汉的手脚?他拼命叫嚷:“世子救我!世子救我!”
随即又叫道:“曹彰小儿,你这粗坯武夫,竟敢……”
还没叫完,一个士兵一掌砍去,顿时将吴质打晕,拖了出去!
满场顿时死寂!
众人惊呆的看着叶柯,浑然没想到叶柯竟然直接下狠手,便是一个缓冲也没有!
太狠了!
曹丕大吃一惊,吴质是他心腹,他不得不救,喝到:“子文,你竟然在父王灵前随意斩杀朝廷大臣,竖为无礼!”
叶柯还是不搭理他,而是快走两步,朝着殿中中枢俯身一拜,失声痛哭。
“父王,儿臣紧赶慢赶,还是来迟一步,未能见到父王最后一面!”
曹丕怒道:“子文,你休要假惺惺的流泪,还不赶快将吴季重放了!”
叶柯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孤为先王嫡子,先王去世,我来祭拜,有何不妥?吴质小儿,竟然敢在先王灵前大放厥词,殊为不敬,你居然敢袒护他?可见你心中没有半点对父王的敬重!孤以未来魏王的名义,命你跪在父王灵前忏悔!”
说罢,对着曹丕便是轻轻一拍。
此时两人距离三丈有余,可是叶柯轻轻一拍,曹丕便感到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道压了下来,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他心中大骇,便要呼喊,可是甫一张开嘴巴,一股气息便冲到嗓子前,竟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众臣见叶柯一句话,曹丕竟然便顺从下跪磕头,顿时目瞪口呆!全场失声,气氛寂静得可怕,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众人知道定然是叶柯施展了什么手段,让曹丕不由自主的下跪,哑声,动弹不得,可是两人距离数丈,也没见叶柯怎样,如何述说?
奋威将军朱铄性子急躁,见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怒声喝道:“君侯,先王临终前,召曹洪、陈群、郭嘉、贾诩、司马懿等众臣托付后事,立世子丕继承大业,此为诏命,你敢违背先王遗命?此大不忠大不孝是也!还望君侯清楚,拜祭之后速速离去!”
叶柯淡淡的道:“是吗?”
说罢看向曹洪,问道:“洪叔,可有此事?”
曹洪面色一滞,随即心中大骂,你们谁当魏王,是你们家事,关我何事?我虽是宗室,可也不愿意参与其中,这都什么事啊!
不过他反应快,又想到曹丕年轻时曾向他借钱而不获,已经得罪了他,便道:“先王遗命,传位先王嫡子,这是无疑的。”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朱铄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冲曹洪发火,而是转头看向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