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的时候,墨时琛仍然待在阳台的椅子里。
他既没有问什么,甚至对她要出门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扇透明的玻璃门,似乎将他们彻底的隔绝到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温薏走之前,站在客厅里透过玻璃侧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越过aleb走在了前面,安静而利落的出门。
幸好是晚上,光线暗,一路开车到码头除了墨时谦也不用见其他的人,简单的把事情交代完毕后,她就直接回了酒店。
男人已经不在了。
偌大的总统套房奢华寂静冷清。
温薏弯腰换鞋的时候,淡淡的问aleb,“他回医院里去了?”
aleb静了一瞬,低声回答,“是的,好像是李千蕊醒来到晚上,什么都不肯吃,也不配合医生护士的治疗,她父亲把大公子叫过去了。”
温薏无声的撩唇,冷漠道,“把那女人从医院撵出去。”
alex,“……”
aleb静了静,还是试探性的,委婉的道,“温小姐,您这样处理……是不是不太妥?”
温薏淡淡瞥他,“她不是想找死,我成全她,怎么不妥了。”
aleb无奈的道,“这可能会……恶化您跟大公子的关系。”
“无所谓,”她拿起放在不远处的包,走到客厅里随便扔到了沙发上,轻描淡写的道,“反正我怎么样他都是不喜欢的,多讨厌一点跟少讨厌一点,没什么很大的区别。”
她早就过了想讨他欢心的年纪时候了。
aleb垂首低头,没再说什么。
温薏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缓了一点但并没有消退的红疹,“我去睡觉,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我明白了。”
她嗯了一声,直接进了主卧。
…………
温薏困倦,再加上心情说不出的压抑,澡都没再冲,脱了衣服关灯倒头就睡了。
弗洛伊德认为,从心理上而言,睡眠是一种避世的潜意识追求。
她一觉睡下去没多久就陷入了深度睡眠,当然,有aleb的安排,没人能靠近她打扰她,也没再出什么非要她亲自出面的急事。
事实上她睡过去没多长的时间,墨时琛就揣着极端的冷怒找了过来。
彼时aleb还守在门外。
“大公子,温总睡着了,她睡之前吩咐,不让任何人打扰她。”
墨时琛站在幽静华贵的走廊地毯上,紧绷的俊脸一偏深寒,颀长而瘦削的身形透着薄刃般的冷芒,声音极其像是从喉骨里溢出来的,但调子却又很淡,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嘲,“任何人?除了我,难道还会有其他的人么?”
aleb没说话。
墨时琛淡淡的道,“叫她给我滚出来。”
aleb皱眉,保持着原本的语调平静重复道,“大公子,我是温总请的私人保镖,她说,她醒来之前,谁都不要打扰她。”
墨时琛往后退了半步,姿态像是放松了身躯,唇角牵出几分寥寥的笑弧,“她这个觉,我打扰定了,要么你去叫她出来——”
他淡笑着,低低柔柔的道,“如果非要让我请的话,场面会很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