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母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表态了。
…………
直到饭后,一家人除了温父外,坐在客厅里吃水果,温母又问,“墨时琛出院了,你这两天还会去找他吗?”
“他让我下午过去。”
“你又不是医生也不是佣人,你过去能干什么?”
温薏缄默,“不知道。”
她去干什么,她母上好像说的对,她去了好像的确是什么都干不了。
一时间她好像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要答应那男人了。
“……”
温母叹着气,这兄妹俩的感情生活真是没少让她操心,先是温寒烨年轻的时候爱玩,女朋友换了一打,好像谁他都喜欢,好像谁他又都不爱,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调调,好在婚后倒是消停了,找的媳妇儿她也还满意,如今日子过的也安生甜蜜,就差个孙子了。
就是温薏这个婚一结,一直鸡飞狗跳的。
“你不准去。”
温薏静了片刻才淡淡的道,“他说我不去的话,他就亲自来接我。”
温母愕然,“他亲自?他不是刚出院吗?”
“对啊。”
“等他真来了再说,”温母皱皱眉头,苦口婆心的道,“薏儿,你也知道,你跟你哥的婚姻大事爸妈向来是不太插手的,你们这么大了,我们更不好插手,墨时琛那个人,我真是说不上好坏,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我也不说你们断然不能再来往,但如果他对你真有那份心的话,等他伤好了,叫他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追你,少走歪门邪道,你下周一还是去公司上班。”
温薏没有意见,“好啊。”
不过……
墨大公子放了话说要来,他是真的会来的。
身体对他来说算什么,他都能把自己快愈合的伤口重新给戳坏。
她蹙了蹙眉,那男人的伤,是真的经不起什么折腾了。
一点左右,温寒烨被温父踢回公司去上班,他的车刚开出温家别墅,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兰博迎面开来。
他停了车,将车窗的玻璃按了下去,果然看到兰博就停在他的车旁,后座的车门拉开,黑色的皮鞋落地,身穿灰色大衣的俊美男人从兰博里下来了。
墨时琛的脸色终不及平常好,透着几分少见的苍白跟虚弱,但神色平缓,跟他四目相对时,漾出了一层浅浅的薄笑,整个人还是从容矜贵。
寒风将男人短碎的发刮乱了少许,他低低的笑问,“温少,薏儿在家吗?”
温寒烨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在,不过我刚出来的时候,她说要午睡半个小时。”
墨时琛淡淡道,“那我就等一等。”
温寒烨盯着他的脸。
有时候他真觉得,这个男人像是戴了一张永远没有变化的面具,可面具下又是从来让人看不透的想法。
“你受这一枪打破了薏儿试图在你们之间竖起的壁垒,想一想,你是不是太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