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算是以偿夙愿。
墨时谦别的不说,在这种时候能给她的安全感还是很爆棚的,手在他的手里,她丝毫不担心自己会“不小心”摔下去。
虽然只要不脑抽,这么坐着想摔下去也要作死才行。
但下面毕竟是万丈高楼,胆子小点的看一眼可能都会尖叫。
海风在这里特别的大,她今天没绑头发,长发被吹得很远,乱的不成样子。
坐在上面挺直着背,好似这风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吹得人特别的通畅。
池欢抬手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长发,虽然马上会被风吹乱,她细长的腿就这么很随意的晃来晃去的,漫不经心般的开口,“墨时琛为什么会待在这里啊?”
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对于别人的事情心不在焉的很,只随口回答道,“失忆了。”
虽然事先也听到了,但乍一听到她还是有些吃惊,“真的吗?”
墨时谦淡淡的道,“要不是连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他怎么可能会待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
像墨时琛那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中的贵公子,光他那身衣服——
他要不是失忆,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碰一下。
池欢想了想,又问道,“温薏跟李家父女认识吗?”
听她问,墨时谦虽然不怎么感兴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大概,当年空难的时候就没有捞到尸身,虽然巴黎立了他的墓碑,但她每年冬天都会飞来江城来着附近……我记得第二年冬天她从这边回去后,还专门让秘书去了趟美国组了个医疗团队,花了她很大一笔钱,她还因为这个来跟我借过钱。”
池欢很茫然,“什么意思?”
难道是墨时琛?
可如果是墨时琛的话,温薏不是早就应该把他接回巴黎了。
“我记不清了,她只说自己不小心淋了雨感冒发烧晕倒在路上,被人送到医院,无意中知道对方年纪轻轻老公就因为意外的事故变成了植物人,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就顺手帮了忙。”
当时她大病初愈,脸色疲倦而苍白,淡淡的说了句——
【钱而已,我最不缺的就是钱,钱能买到的希望,何必浪费了。】
他对旁人的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兴趣,何况还是不认识的,听过就过了,而且温薏也只是在跟他借钱的时候顺口提了两句。
当时clod一sur还处在低谷期,温薏也没时间,都是让下面的人去办的。
“她资助的对象不会就是李千蕊吧?”
墨时谦始终波澜不惊,“大概是,那女人在海里捡了个男人既不试图联系家属也不报警,脑回路也是有意思的很。”
“啊……”池欢恍然,“我就说,难怪她那么生气。”
如果李千蕊父女救了她丈夫……那么即便如此后又“抢”了她的丈夫,于情于理,救命之恩在前,不知情在后,温薏的确没有理由出手这么冷硬狠辣。
她估计李千蕊可能还知道她丈夫死于空难,但在这个恩人面前却绝口没提过她“老公”是从海里捡来的这件事,否则这些年温薏不可能看都没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