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琛眸色微暗,但瞧不出异样,他看了她一眼,几秒后视线落到那个小木箱上,随即挑起眉梢,“什么样的戒指?”
眼神转到她的手上,低沉的语气意味不明,“婚戒?”
温薏没有继续谈论这个问题,避重就轻的绕了过去,“没看到就算了,时间太久,我可能记岔了。”
那戒指还是她五年前顺手扔进去的,也许早就意外丢失了,庄园虽久无人居,但一直有人打扫,难免人多手杂,何况那晚风大雨大,说不定跟着信一起被她丢了出去。
反正那枚戒指在也落单,不在也无所谓,她只是恰好想起,于是顺口一提。
墨时琛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温薏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是好奇的翻着被男人重新收藏起来的那些信,拿了一封出来打开,将里面的信纸拿出来看。
纸张皱巴巴的,内容更不用说,偶尔能勉勉强强的辨别出那么一两个字眼,最长的也就是没前言后语的半句话。
她正仔细的研究着,背后突然一暖,男人的手臂从后面箍了上来,将她圈住了。
墨时琛从后面摸着她长了不少的黑色头发,低头鼻尖蹭上了上去,嗅了嗅,“太太。”
温薏没回头,眼睛还看着手上字迹模糊的信纸,但注意力已经不在了,“嗯?”
他的呼吸都喷洒到了她的耳蜗里,嗓音低而淡的笑着,情绪敛到了不露声色的深处,“手上没有戒指,总有些不知道是不是居心不良的女人,有意无意的凑上来。”
她转过头望着他,半笑不笑的,“哦,你那些莺莺燕燕,难不成需要我亲自出面处理啊?”
墨时琛亲了亲她的面颊,以示安抚,低低的笑,“我怎么敢劳驾太太,”他的手从她的腰侧伸到了前面,然后握住了她的手,状似平淡的提议,“那我再去定一对?”
温薏看着他近得能感觉到呼吸的俊脸,原来绕了这么个圈子就是打这个主意啊,她眉眼上扬,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角,“行吧。”
她亲完刚想离开,但唇刚分开,她的脸就被扣住了,跟着就是一记深吻。
…………
温薏没想到,在李千蕊的父亲之后,她还会接到李千蕊的电话。
她更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来巴黎。
李千蕊的声音在电话的那头怯怯的,带着些小心的味道,“温……温小姐。”
温薏听出这个声音是谁后,半响没开口说话。
但她也没有挂电话。
“温小姐……”李千蕊似乎怕她挂电话,急急地道,“你别误会,也先别挂电话,我是有事才给你打电话的……”
“哦?”温薏的嗓音很凉淡,波澜不惊甚至听不出喜怒,“什么事?”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找李……不是,想找墨先生,”李千蕊鼓起勇气般的道,“温小姐,能不能请你……跟他说一声?”
温薏嘲笑出声,“你打电话给我……让我替你传话给我老公?”
这女人是自己脑子抽了还是觉得她的脑子抽了?